“你別太過憂心,”殷霽珩開口安撫,“我會幫你搜查武安侯府和這面鏡子的關係,盡力幫你找到些線索。”
許梔輕輕點頭,轉頭看向窗外,似乎透過層疊的雲就能瞥見一抹洩露的天機。
“天機不可洩露,”武安侯府內,一個老道士正捏著桃木劍,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著,“此物乃通靈之物,可破天機,老夫可不敢輕易動。”
“五十兩,”一邊的孟宴卿冷淡開口,見老頭依舊搖頭,又往上疊,“一百兩。”
那老道士眼中精光一閃,正要應下,李凌卻忽然闖入。
“殿下,許夫人沒有去靖王府。”
這話一出,孟宴卿直接站起身來,將那老道士甩到一旁,他眼中帶著喜色,一下子走到李凌身前:“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肯定不會和靖王在一塊兒,她心裡還有我,怎麼會接受得了其他男人!”
“她昨日去了長公主府,案件也被移交給了刑部,現今在刑部侍郎孫浩然的手裡。”
孟宴卿眉頭輕皺,面上喜憂參半:“到底還是大長公主出的手,看樣子,大長公主殿下對她也很是在乎。”
他輕輕點頭。
李凌又趁勢補充:“成大人說,那孫浩然和靖王殿下交好。”
“嘖,”孟宴卿顯然很厭惡那人的稱呼,每次提起,他腦中都會回憶起當初二人相攜離去時候的場景,“她到底是怎麼攀上大長公主殿下一脈的,就連那不問朝事的靖王都一直向著她,難道她當真和靖王……不,不會!她一定是在利用他來氣我!”
孟宴卿面色猙獰,自說自話的模樣讓李凌後撤一步,嚥了口唾沫。
“好啊,她非要把大長公主一脈扯進來,那就讓她看看我們武安侯府的本事。”孟宴卿眼神陰冷下來,唇角掛著有些扭曲的笑,“讓她知道做錯了選擇,最後可是會輸給我的。”
“李凌。”
“屬下在。”
“你找到那幾個出面指控許梔的傢伙,讓他們給孫浩然施壓。”孟宴卿轉身,重新坐在茶几邊,抬手給自己斟茶,“刑部究竟是怎麼辦案的,大理寺收押的犯人轉到他們手裡,竟得了自由身,還在大長公主府裡有吃有喝的,怎麼,那麼多受害人全都不管了?”
他搖了搖頭,飲了口茶,嘆息一聲:“案件牽連甚廣還涉及人命,這刑部,怎麼能翫忽職守,不理案件呢,是時候得讓人去催促下了。”
李凌心頭一緊,很快領命走出。
一旁的道士聽了一會兒,有些不明所以,也不知該不該再開口。
“你走吧,”孟宴卿放下茶盞,頭也沒抬,“故弄玄虛的東西,給我滾!”
老道士被一聲低吼嚇得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屋子,離開侯府前,很是不滿地扭頭看了眼牌匾:“什麼破武安侯,真是喜怒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