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院放榜的第一夜,幾乎所有人都夜不能寐!從後苑的學子巨舍到城中的酒舍花巷,流連著的幾乎全是道院學子。
春風得意的準練氣士,大擺宴席,呼朋引伴!
自怨自艾的落榜生,借酒消愁,獨坐幽簷下。
武庸派出去僕僮們找上了一個個氣海未能成功種下靈根的失意學子,並將他們一個個請來!
“請坐!”
武庸身披半甲道袍,身著碧鱗甲,外罩半身道袍,端坐在座首。
而被邀請來練氣失敗的同屆學子各自圍坐在這一長桌兩週。
“客套的話,就不多說了!我欲整修餘脈,另立一支道兵參與年底的道院秘境!”
“涼州、冀州、幽州幾個重鎮都已經響應道庭號召,開了護法課業,下屬的道院中已經立下護法一途,將其作為正課!”
“諸位都是道院課業有成的佼佼者,但仙途就是如此,靈根種氣海,稍有差池就是仙途無望,天資與機緣缺一不可。”
“然道兵一路,雖是旁門,但也是超凡脫俗之途,即使一時不察,身死道消,總好過重歸凡塵,庸庸碌碌地度過一生罷!”
這兩個甲子,道庭在與一個名為“幽”的二品大界角力,雙方皆損失慘重,九州諸上品世家隱隱都各有算計。
涼、冀、幽三大州合攻三品大界“雲錘”,戰局也是陷入了僵持。
道庭迫於壓力,與三州一合計,散出了不少道兵護法經卷,鼓勵各州郡爭抬道兵護法一途,為四方回血
道兵的地位,至少比起之前有了些許的提升,不再被冠以仙道的僕從護衛之名。
無它,門檻爾!
畢竟但凡稍稍有些背景,即使練氣種靈失敗,所屬的家族也會讓他們回去轉修道兵或,再以草木靈根重新種靈,為族中的栽培再出一份力!
只是以外力草木靈根於氣海種靈的,沒有更好的法門,只能終生止步於術士.
只是不到片刻工夫,又有兩人起身告辭。
武家的契約,動輒以三五十年為期限,最次一級的契約也須得為其效力三十年。
又有哪個學子能受得了這般拘束?
“郡守府下的道營也不過十年、二十年為一期限,三十年的契約,中途可能發生的意外太多了!”
言下之意便是無法接受這三十年的契約,哪個學子不是被道院栽培多年,誰能忍受如同僕從一般三五十年的效命!
“但是與其對應的,是我會在你們身上投注更多!”
“若是我大力投注,十年、二十年,剛剛將你等培養為一力士,你等期滿自離。”
“那我豈不是白白為人做了嫁衣裳?”
武庸絲毫沒有讓步。
“我武家新得道兵法是一靈官道將所傳,可移山填海、增力吐火,手掣風雷,當是最為頂尖的護法之術!”
“至少得三十年為期!”
道兵進階消耗的資糧可不小,武庸要立一道兵營,肯定不似其他世家,將其大加限制視為附屬耗材。
得自靈官寶誥的黃巾金甲力士之法,驅神之術,可比當世的道兵之法強上不止一籌!
落榜學子中也有狠人,心知凡俗出身,練氣未成已經再無任何機會,當即簽下契約,供於武庸門下。
“只是我有一事不解!”
一直坐在下方沒有發話的清冷女子驀然合上了那份契約,反舉起案上的茶盞對著武庸輕輕示意。
“如果是單單的招募道兵,又何必在白天道院放榜後晚上就找上各落榜學子!”
“想必武庸學長是有什麼更深層用意?”
如果僅僅是招募道兵,他家族僕僮不比大費周章的從道院中的失敗者更加忠誠可靠麼?
尤雪敏銳地捕捉到這其中的一些不尋常,她緊盯著首位上的武庸的雙眼。
“自然!”
武庸瞥了一眼下方几個空座,淡然道:
“仙途不定,難以傳家!”
“我欲拾護法一途,將道兵一系精銳化!”
“涼、冀、幽三邊陲大洲都已經有不少世家望族大興道兵護法,只是我等東洲偏安一隅,對此不甚重視。”
靈根氣海有缺,便是仙人子嗣也難以更改的宿命!道途不興,再強盛的世家也有衰亡的一天。
越到了衰弱時期,道兵護法的重要性就越發的重要。
前世,護法道兵可是被視為登仙之梯,護道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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