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盼睇一退三步,“你聽她胡說?自從賈廠長讓我在家半年,我就沒去過廠裡,能和我有什麼關係?”
王大丫見周盼睇一推二五六,推得一乾二淨,想到身後的公安,還有今天她落到這步田地都是周盼睇害的。
人家一張嘴,說連廠子都沒去過,顯然是要把事情全部推在她頭上,讓她一個人擔著。
“放你娘那狗臭屁!”
“明明是你去廠子裡告訴我說看見吳明夏和賈廠長在親親抱抱,現在你跟我說你沒去過廠子裡?”
賈廠長臉忽的一黑,周盼睇叉腰就是對著王大丫怒罵,“我明明說的是他們倆在場外勾勾搭搭,啥時候說親親抱抱了?”
吳老太后退一步,讓出位置,“這下都查清楚了,請兩位公安同志帶她們回公安局吧。”
什麼!?還要去公安局!
周盼睇腿腳一軟,“我不去,我不要去勞改!”
“這可由不得你!”
賈廠長長嘆一口氣,對著癱軟的周盼睇道,“從今天起,你就不用去紡織廠了。”
周盼睇頓時傻眼,“什麼,什麼意思?”
吳老太很好心的跟她解釋,“意思就是你被開除了。”
周盼睇這下是真軟了,兩名公安才勉強拉起周盼睇,帶著她們離開。
賈廠長見他們離開,有些不好意思,“是我考慮不周,才讓你遭受流言蜚語,真是對不住啊。”
吳老太不在意一笑,“沒什麼,廠長也是受害人。”
賈廠長點點頭,“唉,你身心受累,最近準你帶薪休假,好好在家休養幾天。”
吳老太眼睛一亮,這好啊,勉強推辭幾句,在賈廠長的極力勸阻下安然接受。
接下來幾天廠子裡的流言徹底平息,王大丫和周盼睇接受訓誡,關了十五天。
期間週三上門,吳老太還了這個月承諾的五十塊錢,臨走時,猶豫了下,還是開口問吳老太,
“黃孝富是不是你兒子?”
“是啊,怎麼了?”吳老太詫異他居然問起黃孝富,略一思索,難道他也在外賭錢?
週三見她想歪了,連忙解釋,“那倒沒有,就是我偶然聽說最近有個叫黃孝富的追姑娘,死纏爛打,被那姑娘找人打了好幾回。”
這找人嗎?自然找的是他們的人。
吳老太面色平靜,點點頭說了一句知道了。
週三心裡詫異,就這麼一句知道了?啥也不問問?
送走週三,黃滿倉才出聲,“媳婦兒,要不要把這老二找回來?”
吳老太不解看他,“找回來幹什麼?”
“你沒聽週三說,苗鳳英找人打他嗎?”
吳老太淡定喝了一口水,“這男娃娃被人打打皮實,再說又不是專門有人欺負他。要是真受不了了,他就自個兒跑回來了。”
話音剛落,一聲悽慘叫聲咻地在門外響起。
“媽!!!”
吳老太平整的眉眼瞬間一沉,黃滿倉瞅了眼門外,“這是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