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費了這麼長時間,可不看吳老太風光的,最後扭頭看了眼被人圍著的吳老太,眼底劃過一絲冷光。
夜晚悄悄降臨,齊牛花返回上窯村,躡手躡腳趴在李獸醫門外的柵欄上。
這些日子她一直跟著李獸醫在各村行走,早就把他放藥的箱子,裡面有什麼要摸的一清二楚。
只要拿到他那個箱子,吳老太養的豬就死定了!
齊牛花眼裡精光乍現,一點兒也沒發現狗窩裡的大黑狗,鼻子微嗅,一雙黑豆眼直直望向她所在的方向。
‘汪!汪汪汪!!!’
齊牛花一條腿剛攀上柵欄,被嚇得一哆嗦,模糊著瞪向大黑狗叫的方向。
這死狗,叫什麼叫!
齊牛花扭頭快速一掃院子,翻身就掉進柵欄旁的菜地裡,耳邊大黑狗的叫聲越發猖獗。
黑漆漆的屋子似乎察覺不對勁,突然亮起一道微弱的燭光,與此同時,“誰啊?”
齊牛花頭皮一緊,瞅準院裡的藥箱子,抱起就跑。
大黑狗‘嘩啦’地一聲,死死繃緊脖間的狗鏈子,不要命地朝齊牛花嘶咬。
李獸醫聽出來自家大黑狗叫聲裡的不對勁,加快了出門的速度,披上衣服就朝外走。
“誰在外面!”
齊牛花剛踩倒一大片菜地的蔥苗,爬上柵欄,被李獸醫的聲音驚的一下翻滾道外面,同時伴隨著‘刺啦’一聲,齊牛花額頭瞬間冒出一頭冷汗。
聽著李獸醫扒拉狗鏈子的聲音,顧不得小腿傳來的刺痛,拖著腳步離開。
李獸醫剛拉著狗走到門口,外面黑漆漆一片,什麼東西都沒有。
大黑狗突然向前一蹦,拉著李獸醫來到菜地處的柵欄邊。
‘嗅嗅!’
血腥味?
李獸醫面目凝重,把大黑狗拉到大門口拴著,四下仔細掃了一圈,烏漆嘛黑的什麼也看不見。
第二天一早才發現自己的藥箱子丟了。
“丟了?”
村支書看著面前的一臉無語的李獸醫,問道,“其他的東西沒丟?
“沒有啊,屋裡我彆著門呢,他也進不去。”
“值錢東西沒丟就行,那藥箱子裡的藥,你再配點。”
李獸醫嘆了一口氣,真是有病,偷他藥箱子幹嘛,不能吃不能用的。
村支書摸了摸下巴頦的鬍子,臉色微沉,他管理下的山窯村居然出了賊,這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這幸虧李獸醫夜晚睡覺的時候,有鎖門的習慣,要是換作那不鎖門的人家,這家裡被偷了,傳出去,他這山窯村的村支書臉面往哪兒擱?
望著李獸醫離去的背影,狠狠一拍桌子。
好小子,居然犯到他的地盤上了!
自從李獸醫從村支書家離開後,村裡居然出現了一支莊稼漢子組成的巡夜隊伍。
苟翠芬趴在豬圈外一臉奇怪的對著吳老太說道,“你說,那賊奇不奇怪,去了李獸醫家,就把他出診的藥箱子給偷走了。其他的,都沒丟。”
吳老太眉頭微動,轉過身子看她,“這些日子晚上有人巡夜是因為有人把李獸醫的藥箱子偷走了?”
“是啊,咱們山窯村可多少年沒出過這種偷東西的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