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僱主有潔癖,這些小鴨子簡直能逼死藺寒時。
可是架不住太太喜歡啊。
實在不行,先生和太太分居得了。
真不知道這倆人怎麼一起過了這麼多年,先生冷漠又無趣,和太太像兩個年齡段的人。
迫於藺寒時的壓力,林晴窩囊的開口:“太太買的,說要養給小小姐看。”
“抓出去,扔了!”
藺寒時將外套丟在沙發上,大步上樓。
許優淺眠,他一進門,她就醒了。
臥室的桌子上放著一臺筆記本,剪輯師下午剪輯好了影片。
是許優看甜瓜苗的影片,甜瓜苗的成活率不是百分百,死掉的她都剔掉了。
還有一部分,長了好大一截。
再等兩個月就能吃瓜了。
影片裡,許優嬌俏,幹活麻利、井井有條。
甚至拍攝角度死亡,並不影響她的漂亮乾淨。
藺寒時指尖在桌面敲了又敲,許優混亂的腦子卻清醒了過來。
她知道,藺寒時在不高興。
反正娶了她,他挺愛不高興的。
都不怎麼笑。
每個人都有小習慣,藺寒時也不例外。
他極度不悅時,就會敲桌子。
許優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他。
主臥裡的窗簾關著,他坐在單人沙發上,脊背挺拔,只能看見刀刻般鋒銳的側臉。
滿足許優對男人所有的幻想。
藺寒時把影片看完了,音樂聲已經停了。
他也並未回頭,而是淡淡開口:“不打算說點什麼?”
許優沒聽出什麼情緒,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不高興。
“我在賺錢啊,我打算做自…”許優想了好久,終於想到了專業術語:“自媒體。”
“這一行的水很深,不適合你。”
許優不屑。
她之前做什麼賠什麼,但還是要勇於嘗試的吧?
總有適合她的,如果沒有,那是她不適合活著!
“錢不夠用可以和我說。”
許優撇嘴,“你又不能養我一輩子。”
藺寒時起身,走到了床邊。
他居高臨下盯著她,周遭溫度都一降再降。
許優覺得,這空調是不是調得太低了,她都有些冷。
藺寒時問:“什麼意思?”
許優抬頭看他,“你不是要破產了嗎?”
“還要我幫你湊三千萬。”
不對。
藺寒時眸光灼灼,死死盯著她。
他覺得,她話中並非這個意思,她想糊弄過去。
許優從床上爬起來,圈住了他的脖頸。
橙光色的床頭燈,暈染的藺寒時的臉都格外的蠱惑人心。
許優在他的薄唇上親了親,抱怨的開口:“你最近都好忙,也沒有帶我出去吃好吃的。”
她小小一團,縮在他懷裡,聲音軟軟的,似乎他是他全部的依靠。
藺寒時伸手攬住了女人纖細的腰肢,捏了捏她的後頸,低聲問:“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