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優弄清楚了許明遠的現狀。
這些天他有時候都是睡外面。
許卓和張素梅夫妻二人節省,就算是許明遠在海城上學,但是生活費並未給太多。
他出去開不起酒店。
“他們都欺負你啊?”
許明遠撓撓頭,“也沒有特別欺負,就是很少能回去宿舍,我有的時候在教室裡面睡。”
帶頭說話的那個人叫林峰,和許明遠一個系,高他一級,在許明遠來之前,是他們繫系草。
許明遠來了之後,林峰就有點不怎麼吃香了。
大家很明顯都更喜歡許明遠這一掛,長得乾淨做事幹淨心靈也乾淨。
“我們是在為你討公道。”
“還好吧,其實也沒你們腦補的那麼誇張,我被找回來之後,我媽就有好好養我。”
張素梅是盡到了母親的義務的,不過是偏心的明顯。
“可是那個人說你媽打你。”
許優玩著吸管,說:“農村的孩子沒幾個不捱打的吧?”
“我媽很喜歡小遠,也沒少打他。”
許優真的不是給張素梅洗白,三爺爺批過命後,張素梅讓她吃飽穿暖,除卻大學讓她錯過報道時間之外,再也沒有其他對不起她的事情。
她曾經心裡也暗搓搓地詛咒過張素梅。她們也算扯平了。
當初她結婚的時候,張素梅其實沒打算要彩禮,甚至都沒給藺寒時提過什麼要求。
她很清楚,知道自己對女兒很一般,不求女兒能出什麼太大的回報。
她讓藺寒時給點彩禮意思一下就行了。
五千八千的也行。
藺寒時準備了近百萬的彩禮,當初許家的院子破落,也是藺寒時想要重建。
怕和許優回家時,住得不舒服。
許優並未多說什麼,家裡又不只是有張素梅,還有許卓。
她老爹可並不重男輕女,還偷偷帶她趕大集,買好吃的。
“小遠偷偷去河裡看人家釣魚,還差點被我媽打死呢。”
林峰覺得哪裡不對。
可是說來說去,張素梅不是把她丟過一次嗎?
還讓她發了高燒,生了病,人都有點傻了。
林峰提起這個事兒,許優蹭一下就急了,“你胡說什麼啊?我聰明著呢,你才傻呢,你全家都傻。”
許優恨不得跳起來打林峰。
被許明遠從後面抱了回來,討好地開口:“姐,你冷靜點。”
“他說我傻!”
“他傻,你大人大量別和他一般計較。”
許優做不到,她還在生氣的時候,藺寒時到了。
他只是下樓交代幾句,許優就跑了,電話打不通,左安娜也到家了。
許優還丟下司機,自己打車來了海大。
她坐在一群年輕面孔裡,一點違和也沒有,就算是惱怒也明媚肆意。
藺寒時敲了敲桌面,幾個抬頭,各自宕機。
許明遠真的是單純地對藺寒時害怕。
林峰也被震住。
他是有錢人家的二世祖,他的父親早就想打搭上藺寒時這條線,但是始終約不到。
但是在這個不足二十平米的麻辣燙店裡,他見到了藺寒時。
這種機率真的不亞於火星撞地球。
“藺……藺總?”
“姐夫。”
林峰和許明遠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