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還想說什麼，電話直接被結束通話。
他站在門口，看著緊閉的房門，正考慮要不要找人開鎖。
旁邊房門突然被開啟，一箇中年婦女站在門口，“你是來找住在這裡的小姑娘的吧？她搬走了。”
“什麼時候搬的？”江野詢問。
“下午那會就搬了。”女人哎呦一聲，“你是不知道，昨天半夜不知道哪裡來的人給她門上和這旁邊牆上用紅油漆寫了讓她去死，還給她門口放死老鼠，後面房東來了就讓她搬了。”
女人說著還搖了搖頭，一臉慶幸，“幸好她搬走了，不然這裡我都不敢住了，你是沒見到那些字，太嚇人了，得虧那些人沒進去房子，不然指不定幹出啥事呢。”
江野神色頓了一下，眸光幽冷。
視線掃過女人門口上方的監控，看到正對著宋可清門口，他開口，“我可以看一下您門口的監控嗎？”
女人看他穿著打扮，一看就非富即貴，不像壞人，點頭答應，“行。”
順利從女人這裡複製過影片，江野坐在車子後座看著影片。
從半夜有人上門用油漆寫字，到後面房東出現。
看到房東想對宋可清動手動腳，他眉頭一壓，身上散發出駭人的戾氣。
將影片發給助理，“查一下這幾個人的身份。”
助理秒回。
車子在路上平穩行駛，他身子向後，仰頭靠在座椅靠背上。
連著兩天晚上沒有睡好，他眼下浮著一抹淺淺的青黑。
抬手按了按眉心，又給助理發了條訊息，“查一下宋可清現在的住處。”
是位於三環的一處高檔住宅，正好是江氏旗下的子公司開發的，和司機說了地址，他閉上眼睛。
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出宋可清的身影，嬌縱的，傲嬌的，乖巧的，柔弱無助的，直到最後她一臉厭惡的看著她。
他猛地睜開眼。
眼裡是藏不住的暗沉。
車子順利進入小區，在宋可清所在樓棟樓下停下。
讓司機回家。
他自己就這麼倚靠在車門外。
指尖點燃了一根香菸，仰頭看著宋可清所在的房間。
燈光亮著，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幹什麼。
不知道站了多久，手機“叮咚”響了一下，開啟手機，是助理發過來的訊息。
“往宋小姐房門用油漆寫字恐嚇的是蘇暖小姐的粉絲，一個京市科技大學的大三學生，另外一個是未成年，正在京市第二中學讀高二。
最後的中年男人是宋小姐之前所租房子的房東，今年43歲，是陸氏旗下子公司的產品經理，經常吃產品回扣，並且曾將公司公司研發的新品賣給對手公司。”
助理調查到的資料很詳細，江野看完之後，眸光泛冷。
助理的訊息又發了過來，“江總，要處理他們嗎？”
江野手指點動，回了一個，“處理乾淨。”
視線掃過“蘇暖小姐的粉絲”幾個字，目光變得晦暗。
樓上燈光亮了很久，凌晨三點多才暗了下去。
八月的夜晚，微風吹過，已經有了涼意，他卻彷彿沒有感覺一樣。
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他才離開，車子離開之後，地上落了一地菸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