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心中一慌，抬手抹了一把眼淚，哽咽的嗓音充滿了難過與茫然。
“我什麼都沒說，宋老師看到我，按著我的臉就往蛋糕上撞。”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她心裡將宋可清罵了個狗血淋頭，面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淚眼婆娑地看著江野，帶著哭腔開口，“我的臉好疼啊？”
江野薄唇緊抿，一想到宋可清離開前的那個眼神，心裡就煩躁得厲害。
掀眸看向一旁的沈淮之，“你來幫她看一下臉。”
沈淮之撇了撇嘴，吊兒郎當地上前，視線掃過蘇暖沾了蛋糕的臉，眼裡是毫不掩飾的嫌棄，“你先把臉弄乾淨。”
察覺到他的厭惡，蘇暖眼裡快速劃過一抹怨毒。
微微點了下頭，朝著洗手間走去。
她洗完臉出來的時候，包廂裡其他人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聊天，沈淮之站在歷聞川旁邊不知道在說什麼。
視線掃過包廂，看了一圈都沒有發現江野的身影。
她只能朝著沈淮之走去。
沒了化妝品的加持，她膚色有些暗淡，再加上半邊臉高高腫起，六分的美色被弱化成了三分。
沈淮之只是淡淡掃了她腫起來的臉，“你臉皮厚，沒事，消消腫就行了。”
蘇暖心裡恨得咬牙切齒，卻礙於沈淮之的身份只能忍著，她輕聲問道：“江野哥呢？”
“追宋可清去了。”沈淮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你也是有物件的人，離野哥還是遠點吧！畢竟沒有哪個女人希望自己的男朋友身邊有個陰魂不散的綠茶。”
嘲諷完，不再理會她，轉過頭繼續和歷聞川說話。
蘇暖站在原地，眼裡劃過一絲怨恨，抓著包包的手用力攥緊。
包廂里人很多，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理會她。
大家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嘲弄，彷彿在看一個小丑。
她站在這裡，顯得格格不入，只能不甘又灰溜溜地朝外走去。
出了包廂，她再也忍不住，表情變得猙獰。
掏出手機給江野打電話，電話被接通後，她柔聲詢問，“江野哥，宋老師沒事吧？”
“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對她動手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江野心情煩躁得厲害，沒回答她，只是隨口問了句，“淮之怎麼說？”
蘇暖沒敢撒謊，只是柔弱的說道：“腫得有點厲害，淮之說讓我冰敷。”
“嗯！早點回去。”江野說完就掛了電話。
聽著手機聽筒裡傳來電話被結束通話的“嘟嘟”聲。
蘇暖再也忍不住，手機狠狠朝著地上砸了過去。
車裡。
江野看著定位裡半天沒動的宋可清，眉頭緊皺，對著司機開口，“再快點。”
心中有些慶幸，幸好當時毀了宋可清的手機，將新手機讓劉佳給她時候，在裡面加了定位。
半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被壓到了二十分鐘。
順著定位過去，明明定位就在眼前，他卻沒有發現人。
心裡升起一股燥意，他撥了一通電話。
不一會兒就有人小跑著上前。
什剎海周邊都是有監控的，江野跟著對方去監控室。
從監控裡看到，宋可清想要吃藥，包卻被人惡意扔了出去。
她痛苦地蜷縮在地面，那群人卻只是冷眼旁觀，最後還是一個路人打了急救電話。
眉眼陰沉下來，身上更是散發出一股駭人戾氣。
負責人站在他旁邊，整個人被他強大的氣勢震得心驚膽戰。
手裡拿著下面人剛遞過來的包，小心翼翼地朝著江野遞過去。
忍著心慌開口，“江總，查到了，宋小姐被送到了第一人民醫院。”
第一人民醫院。
江野到的時候，宋可清被送進了急救室，正安安靜靜地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
她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半邊臉頰微微腫起，伴隨著幾道結了痂的抓痕。
掛著點滴的手腕上泛著一圈青紫，在瓷白的肌膚上格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