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錯，事情怎麼會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
“你放過我好不好。”她的聲音很低，近乎祈求。
江野沒放，搭在她後背的手用力，將她抱得更緊。
看她眼神已經迷離。
低聲開口，“你喝多了。”
說完這話，抱起她朝樓上走去。
宋可清這會兒安靜下來，就這麼乖乖地靠在他懷裡。
江野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到床上。
取了毛巾替她擦臉。
在他直身要離開的時候，宋可清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
江野沒有防備，身子朝她跌去。
他反應極快地伸手撐在床上。
兩人離得很近，宋可清抬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又緩緩移開。
突然，她用力，朝著他臉上就是狠狠一巴掌。
江野眸光頓時冷下來。
下一秒，耳邊就傳來宋可清輕輕的嗓音，“疼嗎？”
她開口，“對比你對我做的事情，這真的太小了，小到不值一提。”
她笑出聲來，笑得身子都發顫，眼眶都泛著淚花。
突然，她笑聲陡然停住，咬牙看著江野。
“我那會兒是真恨不得，用刀子捅死你。”
“可是我不敢啊！我只能傷害自己，想要賭你一絲心軟。”
可是他寧可用手去抓刀刃，也不願意放過她。
她仰起頭，閉上眼睛，輕聲呢喃，“真想這只是一場夢啊！”
夢醒來，她還是那個宋家大小姐。
爸爸媽媽還在身邊。
而不是在這裡，連活著都戰戰兢兢。
江野就這麼撐在她身上。
她的呼吸漸漸變得輕淺，明顯已經睡著。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可見宋可清剛才用了多大的力。
好一會兒，他才起身，朝著浴室走去。
他沒有看到的是，在他起身離開後，躺在床上的宋可清眼尾劃過一滴淚珠。
很快又堙滅在髮絲中，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第二天。
江野醒來的時候，旁邊已經沒了人影。
下樓問了田姨，才知道宋可清早早就出門了。
吃早餐的時候，他拿著手機，點開定位。
看到宋可清出現在三環一棟住宅處。
掏出手機，給跟著宋可清的保鏢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她在幹什麼？”
“宋小姐好像要買房子，正在跟中介看房子。”
江野皺眉。
當天晚上，宋可清八點多才回來。
江野倚靠在餐桌處，懶散地看向她。
“我給你轉了幾處房產，你有空可以去看一下。”
宋可清換鞋的身子一頓，沒有拒絕。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瞞不過江野。
她也根本沒想著瞞。
換好鞋子，她直起身子，淡淡地看向江野，“我準備開工作室。”
大概是昨晚喝了酒，很多事情一下子就想開了。
既然躲避不了，不如坦然面對。
她看著江野，整個人褪去了往日了枯敗，像是一株倔強生長的野玫瑰。
“我想帶王哥和劉佳走，能讓楊總那邊放人嗎？”
她和王力劉佳認識時間不算久。
不過之前他們共事挺愉快。
今天她看房子的時候就聯絡了兩人。
劉佳當時就同意了。
王力也願意跟她走，只不過他和公司合同還有兩年才到期。
江野站在原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宋可清毫不避退。
半晌，江野嗓音淡淡，“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