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清出去的時候，江野正在外面客廳沙發上坐著。
他臉色有些蒼白，半個月沒見，他看著瘦了一圈。
不過神色卻依舊慵懶矜貴，拿著手機似乎正在發訊息。
聽見聲音，江野抬頭。
兩人視線對上，宋可清率先開口，“網上的影片是我讓人放出去的。”
江野點了下頭，“我知道。”
宋可清抿唇，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可是等了半天，都沒聽到。
眉間浮起一絲疑惑，她看著江野，“你不是為了蘇暖來的？”
這不像江野。
江野指尖無意識的收緊，看著宋可清，緩聲開口，“我是擔心你出事才過來的。”
宋可清睫毛輕顫，又開口，“她流產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視線一直放在江野身上，關注著江野的神色變化。
察覺到她的視線，江野挑眉，輕笑一聲，“你不用試探我，我既然說了是最後一次，那就不會再管她。”
他這人一向冷心冷情。
沒有什麼同理心。
在對蘇暖徹底失望後，她的所作所為就再在他心中掀不起絲毫波瀾。
只是沒想到，經歷了上次的事情，蘇暖竟然還敢對宋可清動手。
眼裡劃過一絲冷意。
宋可清並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確認江野確實不是因為蘇暖的事情過來的。
心中的鬱氣莫名散了許多。
視線掃過江野的腿，“看你的樣子應該已經大好了，既然如此，明天早上我們就去民政局。”
江野眼裡劃過一抹陰暗偏執，半晌，他開口，“可以遲點嗎？等我這邊的事情處理完。”
宋可清冷靜地開口，“可以先去籤離婚申請，冷靜期有一個月，你可以慢慢處理你的事。”
江野眸光變得陰鷙，卻又很快恢復正常。
“好。”
將江野送出去，宋可清回到房間。
這個晚上，她失眠了，一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她才睡著。
學校那邊江野之前已經打過招呼，宋可清的走讀辦得很順利。
從學校離開後，她直接去了民政局。
這次江野沒有爽約，整個過程進行得很順利。
從民政局出來，江野看著宋可清，“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宋可清直接拒絕，不甚在意地開口，“小佳開車過來的。”
江野低笑一聲，盯著她看了兩秒，似笑非笑道：“就這麼想跟我劃清關係？”
宋可清抿唇，捋了捋耳邊的頭髮，神色淡淡的看著江野，“如果你是我，你會比我還想跟你劃清關係。”
今天太陽很大，她抬手擋在額前，“我先走了。”
說完這話，不再看江野，直接朝著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江野沒動，站在原地，從兜裡掏出煙，點燃了一根。
就這麼看著宋可清的車子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
等著一根菸抽完，他才拉開車門上車。
上車後，直接找到程讓的電話撥了過去。
“可以收網了。”
本來還想陪江建平好好玩玩的，但是現在卻沒了那個心情。
江野那邊開始收網的時候，宋可清這邊也忙了起來。
九月中旬。
宋可清終於結束軍訓，從學校回家。
剛出電梯，就看到站在自己門口的蘇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