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錦嶸又被她晃了晃心神。
看她無力地躺在床上,露出圓潤的肩膀,白皙的脖子上印著紅痕,從鎖骨一路往下,便想起了自己方才的瘋狂。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妃嬪身上留下痕跡。
方才只是想懲罰一下這小女人,咬了一下她的脖子,結果卻上了癮般,不能自拔。
方才像是要把她揉碎了融入到自己的血肉裡。
燕錦嶸捏了下謝晚檸的鼻子,“累了就睡一會兒,朕先回景仁宮了。”
從淨茗閣出來,燕錦嶸按了下太陽穴,對方文勝道:“方才那次侍寢不用記錄。”
方文勝弓著腰身:“奴才明白。”
這事兒自然不能記錄,若讓那些言官知道了,說不定還得指責皇上白日宣淫,定是要給謝良媛扣一頂‘惑國妖妃’的帽子。
燕錦嶸離開後,謝晚檸便睡了。
她醒來時,剛好是午時,肚子也正好餓了。
曦禾伺候謝晚檸穿衣,看著她身上的痕跡,紅著臉移開眼神,以前小主伺候那麼多次,也沒見皇上留下任何印記,今日倒是破例了。
“小主,方才你睡覺時,姝嬪來了一趟,不過奴婢說您在睡覺,她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方才姝嬪來串門,哪怕聽說謝晚檸在睡覺,也沒離開,就坐在那兒喝茶,看樣子是想等謝晚檸睡醒。
都知道姝嬪是個臉皮厚的,曦禾也沒好意思請她先回去。
喝了兩三杯茶後,也沒見謝晚檸睡醒,姝嬪的尿意已經快憋不住了,這才捨得離開。
謝晚檸對姝嬪沒什麼好感,慣會見風使舵,不想和她過多來往。
用完午膳,謝晚檸沒其他事情做,便出溜達溜達,在半路碰見了蓮貴嬪。
謝晚檸上前行了一禮。
蓮貴嬪還是那般淡漠疏離的樣子,若說倨傲,倒不如說是為人孤僻,不喜與人過多往來。
謝晚檸對不熱絡的人也沒什麼話可聊的,簡單的寒暄了一句:“蓮貴嬪娘娘這是要去哪兒?”
冷木楹看了眼手裡的書籍,淡淡道:“上次雲才人找我借了這本《山賦表》,我給她送過去。”
本來雲芷初上次說要親自去找冷木楹拿這書的,但她現在身子不便,冷木楹便給她送過去了,順便看看她的傷勢。
初次見雲芷初時,便見她淡然溫婉的樣子,不浮華不張揚,讓冷木楹生出些好感來,覺得兩人有相似之處,便也願意多來往些。
這滿宮裡,也就雲芷初入了冷木楹的眼。
“那嬪妾就不耽誤蓮貴嬪娘娘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