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是珍才人送來的一幅畫卷,”素音把雨荷送來的那幅畫像交給了德妃,不解道:“也不知道珍才人是什麼意思,都深陷泥潭了,竟然還想著給娘娘送畫。”
德妃展開看了一下,突地譏笑:“她現在知道想來投靠本宮了!”
素音看了看那幅畫卷,便明白雲芷初的意思了。
畫卷上畫的情景和上次德妃畫的一模一樣,只不過之前本是三人在對弈,這次卻變成了四人。
之前象徵著德妃的人像這邊,只有她自己,對面是惠妃和良妃。
這次德妃身邊又多了一個人,是雲芷初添上去的,代表她自己。
她這是在明確告訴德妃願意投靠她。
德妃把畫卷放在旁邊,端起茶盞飲了一口,彎著嘴角嘲笑:“吃了這麼多苦頭,珍才人終於知道害怕了。”
上次她主動拉攏,雲芷初端著架子視而不見。
她就說過,雲芷初遲早有一天會卑躬屈膝地來主動找她庇護。
就憑她一個沒權沒勢的罪臣之女,和宮裡這些家族高貴顯赫的妃嬪怎麼爭鬥?
“那娘娘的意思是?”素音問。
“她既然知道識趣兒了,本宮又怎能不給她一個機會。”德妃臉上溢位笑容,幾分倨傲。
主要因為她看雲芷初身上也有利用的價值。
雖說她現在失勢,但皇上對她還是有些情意的,只要皇上沒有徹底厭棄她,那雲芷初便還有可取之處。
素音又道:“聽說楊貴人要找禧嬪身邊那位蓮姑幫她解體內的毒,沒有找宮裡的太醫。”
德妃眯起眼梢,摩擦著指尖上戴著的金驅:“這個蓮姑倒是有能耐的,若不是她,珍才人也栽不了這個跟頭。”
蓮姑,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
晚上,燕錦嶸翻了淨茗閣的牌子。
已經很久沒召謝晚檸侍寢了,燕錦嶸也清心寡慾了許久。
這段時間他很少來後宮,就算是來的話也是去雲芷初那裡。
雖說去綺春閣的次數多,但讓雲芷初侍寢也就那麼一兩次。
燕錦嶸提不起興致。
他自詡不是重欲之人,以前讓其他妃嬪侍寢也是一樣,兩刻鐘便結束了,從未在情慾中沉淪過。
但到了謝晚檸這裡便不一樣了,別說兩刻鐘,就是一晚上都不夠。
燕錦嶸覺得之前的清心寡慾都攢到了謝晚檸這裡。
他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喜歡謝晚檸的身子。
兩人在床笫間默契又合拍,大抵因為如此。
寢殿裡,喜鵲纏枝三扇屏風後面,水聲盪漾,謝晚檸正在沐浴,不知道今晚燕錦嶸會來淨茗閣,燕錦嶸也沒讓人提前知會。
燕錦嶸輕聲繞到屏風後面,便見謝晚檸雙臂放在浴桶邊緣,臉頰趴在上面,閉著雙眸,曦禾在身後給她按捏肩膀搓背。
那潔白如玉的後背光滑細膩,讓人移不開眼。
一頭潑墨青絲盤在頭頂,露出纖長白皙的脖頸,因為是趴著的姿勢,遮住了胸前的圓潤,越是這般,越想讓人窺探下那抹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