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鄭妙依喜歡欺負她,但已經檢查過鄭妙依的手腕了,沒有任何抓傷,說明那晚的兇手不是她,連她的貼身女婢和殿裡的宮女們都沒有問題。
又過了兩日,唐詩沅的身子徹底好了,而且有人在金漣湖裡發現了一具屍體。
屍體已經泡了一個晚上,撈上來時那張臉已經腫脹,不過還能認出是唐詩沅殿裡的一個打雜宮女,叫鸝鶯。
她是怎麼被淹死在湖裡的別人還不知道,但在她左手腕上卻發現了幾道抓痕。
都在說鸝鶯是謀害唐才人的兇手。
謝晚檸剛從廚房回來,提著兩份食盒,聽到鸝鶯的訊息後,若有所思:“肖漓當時查的時候,怎麼沒查到她手上的抓痕?”
當初肖漓可是讓人把清和殿的宮女都查了一遍。
青韻道:“說是肖大人派的人沒有查鸝鶯,因為鸝鶯在之前得了肺癆,已經病的下不來床了,那侍衛怕被她傳染,也覺得她都病成這樣了,哪來的力氣再去把唐才人推入湖中,還躲過了秋意的阻攔,便沒去檢查她。”
“是啊,都病成這樣了,她哪來的力氣。”謝晚檸硒笑道。
且鸝鶯得肺癆的事情是真的,太醫院那邊有記錄,這點做不了假。
但眾人還在疑惑鸝鶯害唐詩沅的目的,可她人都沒了,也開不了口。
不過有件事情讓人更是疑惑,那便是因為鸝鶯得了肺癆這事兒,唐詩沅已經上報了,想送她出宮,宮裡已經批准了,過不了兩日就會送她走。
她都要出宮了,還反過來要害死唐詩沅,讓人更想不通。
謝晚檸把兩個食盒分給了青韻和曦禾,讓她們兩人各送到清和殿和令信宮。
一個送給唐詩沅,另一個送給雪團,前兩日見到折桂,折桂說雪團這兩日不好好吃飯,不知道是不是想謝晚檸做的飯菜了。
曦禾去了清和殿,順便幫謝晚檸看看唐詩沅今日的狀況怎麼樣了。
不過曦禾沒見著唐詩沅,只有寶枝在招待,而且今日的清和殿比往常要安靜一些。
寶枝接過曦禾手裡的食盒,笑道:“剛不巧,我們小主去睡午覺了,自從上次晚上發生那件事後,小主夜裡總睡不好,白天也沒精神,只能再多補些覺。”
曦禾自然不會再去打擾。
她掃了一圈殿裡,也沒看見秋意的身影。
“秋意呢,沒在殿裡嗎?”
“哦,秋意有事剛才出去了。”
曦禾把目光又落在了寶枝身上,瞧著她身上似乎有些變化,兩日沒見,寶枝打扮的豔麗了許多,頭上帶著做工不錯的朱釵,還有皇上送的那支簪子,一直都在戴著,都平添了幾分姿色。
瞧著她耳朵上那對翡翠耳墜,曦禾有些眼熟,想起唐才人戴過。
寶枝察覺到曦禾在打量她,把手腕往袖子裡藏了藏。
但曦禾還是看見了一晃而過的那抹翠綠,故作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給自己倒了杯茶,又佯裝不小心的灑到寶枝的衣服上。
寶枝燙的慘叫一聲。
“抱歉哈,這茶盞怪我一時沒拿好。”
曦禾拿袖子幫寶枝擦拭身上的茶漬,看見了她左手腕上戴著的一支翡翠鐲子,也是唐詩沅戴過的。
更讓曦禾色變的是,她在寶枝上的左手腕上看見了幾道結痂的抓痕。
曦禾趕緊移開眼神,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突然,殿裡傳來了一聲輕微的響動,曦禾朝旁邊看去,“什麼聲音?”
那聲音太輕,她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發出來的。
寶枝茫然的看著她:“什麼動靜?我怎麼沒聽見?”
曦禾以為自己聽錯了。
過會兒她便離開了,走出清和殿,想著寶枝佩戴唐詩沅的那些首飾,便覺得寶枝的行為有些不正常。
曦禾低頭時,突然發現自己的鞋底上沾了一片紅,回頭朝自己走過的腳印看過去,發現她的腳印都沾了血。
曦禾捂住嘴驚恐。
這血是她什麼時候踩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