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太后氣急敗壞,一手掀飛了劉嬤嬤手裡的托盤,上面的墨汁灑在地上,染了一片黑漬。
她再氣也沒用,也奈何不了燕錦嶸半分。
雖然皇宮現在已經在她的掌控中,但大權還在燕錦嶸手裡握著。
就像她想提前斬首謝家父子倆,但燕錦嶸不下旨,大理寺的人不會聽她吩咐。
“哀家看你能堅持到幾時!”
太后冷笑一聲憤然離去。
走出景仁宮後,一個心腹匆匆走過來道:“太后娘娘,我們的人發現御前侍衛肖漓偷偷出城了,好像是有個苗疆的醫師正在大承,皇上派肖漓去找了,我們人差點就攔住了,但還是讓他逃脫了。”
太后的臉色驟然凝重,萬一真被肖漓把那苗疆醫師帶來了怎麼辦?
她心裡不由自主地開始急躁,若燕錦嶸體內的毒解了,那她籌劃的這一切不就功虧一簣了。
太后凝思了片刻,陰狠道:“既然他不讓位,那就搶!”
她讓心腹去給陸家以及燕洵禮傳話,十日後動手。
......
十日後這天,正是除夕。
除夕夜這晚,按照慣例,皇宮都會舉辦晚宴,來慶祝這個節日,迎接新的一年。
不過今年燕錦嶸的身子抱恙,已經不同往日,大臣們都覺得這次的宴會多半不會舉行了,但沒想到還是如約舉辦。
在景仁宮靜養了快一個月,這是大臣們第一次見到燕錦嶸。
只見他面色蒼白,比以往消瘦了不少,身上那股病態怎麼都遮掩不住,有種大限將至的樣子。
大臣們都知道燕錦嶸中毒了,但不知道是什麼毒,也不知道容不容易解,燕錦嶸沒讓他們知道自己中的是斷魂這種奇毒,就是怕引起他們的恐慌,屆時朝堂更加動盪不好控制。
今晚的宴會上慎老王爺也出席了,讓人有些驚訝。
都知道慎老王爺得了重病,常年纏綿床榻,慎王更是為了給他求醫問藥常年在外奔波。
眾人看慎老王爺這虛弱的狀態,和皇上不相上下。
燕錦嶸朝慎老王爺看過去,同樣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驚喜,掩嘴低咳一聲,蒼白的薄唇含著笑意:“許久沒見過五皇叔了,沒想到五皇叔身子骨如此病弱,還來參加了今晚的宴會。”
“今晚是除夕夜,本是團圓的大好節日,老臣自然要來和皇上吃一頓團圓飯,且聽聞皇上身子骨抱恙,老臣放心不下,也想親自來看看。”
慎老王爺雖然拖著虛弱的身子,但聲音渾厚有力,年輕時也是戰場上的一員猛將。
就是因為在戰場上受傷才落下病根。
“多謝五皇叔的關心,朕敬您一杯。”燕錦嶸端起酒杯朝慎老王爺舉起。
慎老王爺也慢慢起身,端著酒杯回敬。
來參加宴會的除了文武百官,還有其家眷。
席位上其中就有白傾媛和白夫人。
白傾媛的眼神一直落在燕錦嶸身上,總有些不甘的樣子。
白夫人湊到她耳邊小聲嘀咕著:“好在當初你爹沒把你送進宮,不然這不是把你往火坑裡推。”
白夫人瞧著燕錦嶸那病弱的樣子便看著命不久矣,慶幸沒讓白傾媛進宮,不然榮華富貴沒享受到,白白浪費了大好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