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媛來的早,謝晚檸剛起床,還沒收拾完,白傾媛便在外面等了一會兒。
兩刻中後,謝晚檸從寢殿出來了。
等了這麼長時間,白傾媛沒有絲毫怨言,立即起身走過去請安:“媛兒給表姐請安。”
她沒按照宮裡的身份來,稱呼謝晚檸‘表姐,’倒顯得親近了。
謝晚檸坐在位置上,結果曦禾遞過來的花茶,輕抿一口,才看向了白傾媛,悠悠道:“明明有更好的路選擇,表妹非得進宮,選個死路一條。”
白家能讓白傾媛進宮,肯定也是她自己要求的。
在雲霧山的時候,謝晚檸便看出白傾媛的心思了。
白傾媛落落大方道:“什麼叫‘死路一條?’表姐進宮這麼長時間,不也活的好好的,再說誰不想追逐名利,只做個平庸的人。”
也就白傾媛敢大言不慚,若是其他剛進宮的新人,唯唯諾諾還來不及,哪敢說這種話。
或許是覺得自己就是直爽的性子,有什麼說什麼,又或許覺得自己是謝晚檸的表妹,有些有恃無恐。
謝晚檸撇了她一眼:“想追逐名利是沒有錯,但表妹也得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若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只有狂妄自大,遲早就是死路一條。”
白傾媛沒把謝晚檸的提醒當回事,覺得是謝晚檸看她進宮,心裡不舒坦了,勾著嘴唇道:“以前別人不都是這麼說表姐的嗎,可別表姐不一樣坐到了這般高位,我為何就不行?”
謝晚檸的眼神驟然凌厲,手裡的茶盞朝白傾媛的臉上扔過去。
“你也有資格和本宮比高低?”
白傾媛被砸的額頭一痛,抬手捂住了臉。
裡面的茶水是溫的,沒把她的臉燙傷,但額頭上被茶盞砸出了紅印。
白傾媛驚愕的看向謝晚檸,沒想到她會動過手。
看著白傾媛不可置信的眼神,謝晚檸冷笑:“怎麼,表妹當真以為本宮會慣著你?早在很久之前,想必你已經知道我這囂張跋扈的性子,豈能容忍你挑釁半分?”
白傾媛自然知道謝晚檸的性子,敢在她面前說這些明目張膽的話,是覺得謝晚檸看在她是表妹的份上,怎麼說都會關照幾分。
沒想到在謝晚檸眼裡,她和其他人沒什麼區別。
這一茶盞也滅了白傾媛不少氣焰,不敢再口不擇言,主動跪在謝晚檸面前:“是表妹說錯話了,還請表姐見諒。”
“既然你進了宮,日後就按著宮裡的規矩來,該稱呼本宮什麼就稱呼本宮什麼,用不著攀親帶故的,本宮跟你們白家也沒那麼熟。”謝晚檸冷哼,對白傾媛極其冷漠。
白傾媛抿了抿唇,忍氣吞聲道:“禧妃娘娘教訓的是,嬪妾謹記在心。”
她現在後悔來找謝晚檸了。
其實她來找謝晚檸確實打算要套近乎,增進下姐妹之間的感情。
她知道自己剛進宮,處境有些艱難,自然得找謝晚檸庇護一下,有了她的關照,她做其他事也順遂,但沒想到謝晚檸這般不領情,還和她劃清了界限。
謝晚檸冷著臉道:“白婕妤剛進宮,便這般口無遮攔,這性子可得要磨一磨了,不然日後再衝撞了本宮怎麼辦?”
白傾媛捏著掌心,忍著心裡的那股屈辱:“禧妃娘娘說的是。”
“那便去門口跪著吧,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謝晚檸漫不經心道。
白傾媛眼底顫了一下,沒想到謝晚檸還不打算放過她。
但她在謝晚檸面前一點忤逆的資格都沒有,只能乖乖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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