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年順杆往上爬,“我還有更有意思的,少帥介意我再去你房間找找大洋嗎?”
蕭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卻沒給出明確的回答,秦芳年到底是個姑娘,也沒好意思追問,很快就紅著臉跑走了。
蕭縱仍舊站在原地,目光卻慢慢上移,落在了蘇姚門上。
他慢慢抽出插在褲子口袋裡的手,指尖勾著一隻通體翠綠,水頭極好的鐲子。
方才蘇姚拿走的盒子裡是一對耳環,和這個鐲子是一套,原本他把鐲子拿出來是想逗逗她的,畢竟蘇姚昨天的確不太省心,但既然剛才已經認了錯,他自然不會再計較,剛才追上來也是想把鐲子給她。
但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
各取所需,不會爭風吃醋?
合著早上挑唆茵茵的人不是她。
蕭縱冷笑,看來蘇姚這表裡不一的毛病還沒改。
他將鐲子揣回口袋裡,那就等蘇姚更懂事一些的時候再給吧,畢竟這塊料子,他可是費了不少心思才到手的,珍貴得很。
他轉身下樓,管家迎上來,恭敬地低頭,“少帥,剛才門衛來電話,說陳公子來拜訪。”
陳公子全名叫陳施寧,是蕭縱的發小,當年他接老爺子班的時候沒少幫忙,做朋友沒得說,但是為人……
他家裡的姨太太怕是能湊夠五六桌麻將了。
“請。”
不多時陳施寧就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少帥不夠意思啊,昨天咱們包了百樂門給你慶功,電話打了七八回也沒把您請過去,所以今天我親自過來請了。”
蕭縱笑了一聲,“你那一屋子的人,還能抽出功夫來去百樂門?”
“家花野花能一樣嗎?”
陳施寧不以為意,滔滔不絕地說起百樂門新來的舞女,不多時茶水送上來,他抬手去接,話音卻忽地頓住,他用胳膊肘頂了頂蕭縱,“什麼時候帶回來的?”
蕭縱抬頭,這才瞧見送茶的人竟然是秦芳年。
蘇姚下樓的時候,瞧見的就是三個人相談甚歡的情形。
她微微一怔,恍然想起蕭縱曾疾言厲色地訓斥過她,嚴令她不許在這種場合出現。
她當時以為,所有人都是這種規矩。
腳步停在原地,半晌,她轉身往回走。
“小嫂子。”
身後忽然傳來陳施寧的呼喚,蘇姚輕嘆一聲,這人的眼神太好了些。
她不好轉身就走,只能下樓問候,“陳公子抬舉了,不打擾你們,我去廚房看看。”
她找了個由頭匆匆離開,陳施寧十分驚奇地看著她,又扭頭看看秦芳年,按捺不住問蕭縱,“你怎麼調教的?人怎麼變了這麼多?”
蕭縱有些心不在焉,目光跟著蘇姚進了廚房才收回來,隨口敷衍,“她不是一直這樣嗎?”
“你在開什麼玩笑?”
陳施寧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開口,“你忘了她以前撓你的事了?”
蕭縱一愣,發生過這種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