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期間,蕭縱始終豎起耳朵注意著外頭的動靜。
在聽見腳步聲的時候,快步走了出來,卻在餐廳門口,迎面遇見了金錦。
他目光越過對方的肩膀,看向了客廳,裝藥的袋子還在,蘇姚沒有下來拿。
這麼沉得住氣?
他重新回了餐廳,金錦將一份檔案遞了過來,他大體掃了一眼,簽字遞了回去,耳朵仍舊注意著客廳的動靜。
外頭安安靜靜。
“我吃好了。”
蕭茵推開盤子站起來,秦芳年也跟著起身,兩人都吃飽了。
可蘇姚還沒露面。
蕭縱眉頭擰起來,他剛才沒看見有人給蘇姚送飯,她難道不在?
可剛才蕭茵明明在樓上和人說話了。
既然人在,為什麼不吃飯?
原本的看戲變了味,他目光落在蕭茵身上,想問一句蘇姚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不能問。
問了就是認輸了。
他將吃到一半的盤子推開,起身去了客廳。
管家見他吃得少,有些擔心,“少爺,是不是不合胃口?讓廚房換一些吧。”
蕭縱擺擺手,目光又落在了管家身上,蘇姚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管家應該很清楚才對,畢竟他整天都呆在家裡,不可能不知道。
可他不會去問的。
他根本不關心這些。
他收回目光,回了客廳,一抬眸,卻發現金錦還沒走。
“喝杯茶吧。”
他神情自若地抬手給金錦倒了杯茶,金錦連忙雙手接過,道了謝,低聲和他說起最近海城發生的事情,最大的一樁就是海城出了名的地頭蛇,前幾天被打死了。
若是旁人的話不稀奇,可這個人卻不簡單。
他乾的都是髒活,可誰都知道,他這髒活是替京城那邊的人乾的,所以海城的勢力大大小小那麼多,卻沒人動他。
現在,這個人死了。
“人是被活活打死的,警局那邊還沒查出線索來,老宅那邊好像是打算插手,好賣京城一個好,咱們……”
蕭縱沒有回應,金錦看他一眼,就見他正看著二樓的房門,但下一瞬他就回了神,“你看著辦,反正我不要的好處,別人也不能要。”
金錦點頭,應了下來,正要開口說學生遊行被抓的事,就見蕭縱的目光又瞥向了樓上。
聯想到剛才男人的心不在焉,她不自覺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
蕭縱猛地看了過來,目光犀利又探究。
金錦哪裡敢承認自己在嘲笑上封,聞言連忙搖頭,隨便找了個理由退了出去。
蕭縱沒在意她的去留,將報紙在翻開重新看,耳邊卻響起細碎的說話聲,他側頭看了一眼,是秦芳年和蕭茵在說話。
他仔細聽了一耳朵,秦芳年竟然在給蕭茵輔導功課。
他眉梢一挑,秦芳年知道的東西挺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