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那平安鎖,忽然想起來蕭縱給她戴上時說的話,他要她收好了,千萬不能丟。
其實相較於其他首飾而言,這金鎖並不算名貴,她不知道蕭縱為什麼要特意囑咐那一句,但因為這句話,來海城的時候,她特意帶上了這個鎖。
她也不指望有大用處,只是希望能給蕭縱一點暗示,讓他以為懷柔是有效的,別說翻臉就翻臉,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沈知聿看了一眼,有些驚訝,“這不大像是他的品味。”
蘇姚扯了下嘴角,她不知道蕭縱喜歡什麼,只知道他不喜歡什麼。
車子慢慢回了沈公館,蘇姚特意去挑了厚禮,畢竟是救命之恩,於情於理都得感謝。
第二天臨出門前,她將金鎖戴在了脖子上,卻又遮進了衣領裡。
“怎麼樣?”
她理了理衣領,“不會很刻意吧?能看見嗎?”
這東西她得戴,但又不能戴得太明顯,只在領口隱約露出一點就夠了。
“還是要把領口扯開一點?”
她說著拽了拽領口,露出鎖骨處一片雪白的肌膚。
沈知聿下意識側了側頭,“沒問題的,如果他眼神不好,我們就隨機應變。”
蘇姚應了一聲,隔著襯衫握了握金鎖,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抬腳出了門。
她對帥府的抗拒,比她以為的要嚴重得多,她一直不想回到帥府,雖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於對蕭縱多疑的瞭解,但也有一點擔憂,她很擔心自己進了帥府,就會落到之前的下場,被囚禁起來。
到時候別說救人了,還得添亂。
蕭縱對她,真的不是外人以為的那種感情,他這個人,是真的沒有心。
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將心裡的忌憚壓了下去,上前兩步挽住了沈知聿的胳膊。
似是察覺到了她的異樣,溫熱的掌心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別擔心,就算他真的放棄了,也還有別的辦法。”
蘇姚吐了口氣,眼神逐漸堅定起來。
是她導致了現在這個局面,她必須自己解決,不管有多困難。
汽車停在門外,沈知聿正要給蘇姚開啟車門,眼角餘光卻瞥見了一團豔色,他側頭一瞧,頓時愣住。
“怎麼了?”
蘇姚見他不動,也側頭看了過去,看清楚那是什麼的時候,眼睛不自覺睜大了——
好多玫瑰花。
一眼看過去,幾乎數不清楚,密密地紮成了一堵牆。
“怎麼回事?”
蘇姚下意識看向沈知聿,壓低了聲音開口,“做這個幹什麼?這得多少錢?”
沈知聿一臉無奈,“不是我,我們一直在一起,我哪有時間讓人做這個?”
蘇姚愣了,眼睛睜得更大,不會是……
蕭翼艱難地從牆縫裡鑽進來,“蘇小姐,少帥送的,希望你喜歡。”
果然如此。
蘇姚卻仍舊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怎麼都沒想到,經過昨天的事之後,蕭縱不但沒有冷淡排斥,還給她送了花……
他昨天,撞到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