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有段時間沒見,也許是賀聿琛憋著氣,他比第一次時還要兇殘。
後來,孟燼薇被他轉了個身,抵著後腰,按在了玻璃窗上。
一場無聲的較量,像兩個人在打仗。
許久,賀聿琛才鬆了手。
孟燼薇看看錶,快兩點了,她簡單衝了澡,換好衣服走時,回頭囑咐道:“明天退房,押金就留在你那吧,買點兒好吃的補補,你好像比前幾天瘦了......”
說完,就看到賀聿琛惡狠狠在窗戶邊抬起頭來,額前的發還汗溼著,整個人肌肉勃發,說不出的野性和兇殘。
前胸脖子後背胳膊,能看到的地方,都是她留下的撓痕。
血跡斑斑,像一頭在草原上因為被獵物反擊而導致受傷,震怒的獅子。
孟燼薇底氣很足,忍著渾身的痠痛和不舒服,放狠話:“下次有需要,我還會找你的,別喪氣!”
說完抬頭挺胸開了門離開。
賀聿琛咬牙切齒地目送她出去,掐滅了手裡的煙,驀地,竟然笑了。
他想起今晚這幾次堪比廝殺的情事。
孟燼薇像一頭瀕臨絕境的小獸,張牙舞爪地妄圖跟他對著幹,最後還是被逼著趴在那求饒。
一聲聲哥哥叫得他肝腸寸斷。
現在下了床,又變本加厲起來,敢出言諷刺他瘦了。
瘦了也沒餓著她!
再說,茶不思飯不想,覺也睡不著,都是因為誰。
賀聿琛倚靠著玻璃窗,舒出一口氣,他確定,孟燼薇是在跟他較勁,心裡不痛快,想給自己找回場子。
他笑笑,承認心裡被勾得,有那麼一絲酥癢難耐。
一種又疼又麻又癢的感覺,孟燼薇拿了把羽毛扇子,在他心裡扇來扇去,要是讓她不爽快了,這風就不解熱。
真是個又冷又犟的姑娘。
......
孟燼薇打車回了家。
從賀聿琛過生日那天,一直到現在,差不多一個月,每次和賀聿琛走完腎回來,都是大半夜。
她低頭走過腳踏車棚,如往常一般略微加快了腳步。
突然,車棚裡一聲響動,孟燼薇眼皮跳了跳,剛要走,一隻小梨花順著狹窄的空隙鑽出來。
衝她喵嗚一聲。
孟燼薇鬆口氣,快步離開。
回到家渾身都像被碾過,身體極度疲憊,精神卻煥發,空虛被徹底填滿的感覺,讓她又困又睡不著。
失眠又犯了。
腦子裡一會兒是傅北川溫潤的笑臉,一會兒是賀聿琛性感英俊的臉壓下來,在她耳邊喘息不停。
孟燼薇爬起來,從抽屜裡拿出半板安眠藥。
她這段時間又睡不著覺,重新吃起了安眠藥,之前的藥不太管用了,她去醫院開了另一種。
有點兒副作用,總是噁心。
吃下去倒是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還覺得有些不舒服,孟燼薇上廁所的時候,臉都皺在了一起。
暗罵賀聿琛禽獸,下手沒輕沒重。
她打起精神去了工作室,剛到就被周梁叫過去。
“立面定的差不多了,上午你再改改模型細節,弄幾個配景,渲染幾張圖發到群裡給陳總看看。”
陳總是這次方案的立面負責人。
孟燼薇點點頭,按照老師說的修改,定好透視關係,渲了幾張大圖出來。
剛發到群裡不久,陳總就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