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激動的哭了許久,才漸漸平靜下來,親自拉著林盡染在自己身邊坐下,握著她的手便溫聲說:“孩子,別急,你聽我慢慢說完,你便能明白本宮為何一見到你就對你這般特殊了。”
林盡染聞言微微頷首,緊接著便認真聽皇后說起了當年的一些舊事
原來林盡染的母親沈朝芳乃是靖遠侯家的獨女,從小跟皇后感情就好,到了及笄之年更是並稱為京城雙姝,兩人閒暇之時便湊在一起談論詩詞做女紅,有時候還會去跑馬,真真是在再和氣不過的知交好友了。
後來到了出嫁的年紀,沈朝芳選擇了三元及第的狀元為夫君,皇后卻是被旨意嫁給了當時還是三皇子的皇帝陛下為妻,進而做到母儀天下的位置上。
說到這,皇后的聲音還是止不住的傷感:“朝廷的局勢,哪怕你是個小姑娘,應該也能看得出端倪,皇帝自從即位之後就一直受李太后牽制,我就更是如此了,為了不讓朝芳捲進這些事情裡,看太后的臉色,我自從當了皇后之後,就很少叫他進宮,誰想後來竟然發生了那些山匪的事情……”
說到最後,皇后眼裡都佈滿了血絲,又是暗自平靜了好一會兒,才滿目憐愛的看向了林盡染。
皇后一邊輕撫著她的臉頰,一邊溫聲道:“後來我得知訊息,終究是沒忍住出弓箭了,你母親最後一面,她那個時候抱著你都捨不得撒手,心裡都是在為你殫精竭慮,你又怎麼可能不是她的孩子呢?”
“更何況,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母親年輕時候的性子了,我很清楚,你們便是一模一樣的個性,所以絕對不可能是抱錯了的,可惜就因為本宮無用,到最後連為你張目都做不到……”
皇后細細訴說著,林盡染才知道原來在他的事情鬧出來之後,不光京城裡,就是皇宮之中也是好一波暗流湧動。
皇后想為她出頭說話,還沒來得及動身,就被太后攔了下來,一番疾言厲色說是無論其中內情如何,她身為皇后也絕對不能干預臣子家事。
皇后可是把沈朝方當成了自己最好的姐妹,聽了太后的話,哪裡肯答應,當即就要不管不顧的給林盡染主持公道,結果卻讓太后直接關到了靜心宮。
靜心宮,說起來是一座宮殿的名字,其實就是本朝的冷宮,一貫都是犯了錯的妃子,才會被關進去。
皇后身體本來就不好,被關進去之後沒多久就病了還是皇帝出面好說歹說,太后那邊才鬆了口,讓皇后搬了出來。
只是,在那之後太后這還是嚴令皇后,不能再參與林家的事情,就連皇帝也是好勸歹勸讓他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頂撞太后。
皇后本來想著,林盡染哪怕被認為不是鄰家的女兒,那也是跟林家人朝夕相處過的,好歹還有些情分在,他們怎麼都不會苛責林盡染,這才撂開了手。
當然更隱秘議程的原因,是因為皇后發現,太厚看起來竟然對來冒充的林雨初有種讓人出乎尋常的維護。
皇后在宮廷中生活多年,很清楚,宮廷中多得是各種見不得人的秘辛,雖然他不知道太后此舉到底意欲何為,卻也覺得既然太后下定決心要護著林雨初,自己要是再多關注林盡染,反而會給他招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