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撂下手中的筆,狹長的鳳眼微眯,“喪彪。”
“是。”劉楓抱著拳,“王妃遮蔽左右,把人帶到房間,關了門,不知道在裡面幹什麼。”
一陣陰風吹過,燈燭熄滅。
等劉楓抬起頭時,房間只剩下他自己。
夜銜燭的聲音早就飄在門外,“去墨府。”
一路疾行,夜銜燭沒坐馬車,輕功點過屋簷瓦片,夜風掀起他的玄色衣袍,如鬼魅般掠過月色下的長街。
終於到了墨府,琴棋書畫看到夜銜燭時,皆是一愣。
這個點,王爺怎麼來了。
琴棋書畫四名侍女面面相覷,還未等行禮,夜銜燭已如一陣風般掠過她們身側,徑直朝內院走去。
“王爺!”琴月壯著膽子追了兩步,“王妃她不....”
夜銜燭腳步未停,“她在哪?”
琴月轉身看了一眼墨染青的閨閣,未等出聲,夜銜燭衣袍翻飛已來到房間門口。
屋內燭火搖曳,隱約可見兩道身影映在窗紙上,一人端坐,一人俯身靠近,姿態曖昧。
“這些日子我不在身邊,苦了你了。你放心,我以後肯定會對你好的,彌補這段時間對你的虧欠。”
這是墨染青的聲音。
夜銜燭眼底瞬間結滿寒霜,抬手便推門。
“砰!”
一聲驚人的響聲,房間內正要擁抱的兩個人同時向門口轉頭。
“夜銜燭?”墨染青皺了皺眉頭,越過他看到,後面一臉愁苦的琴月。
“主子,我們攔不住。”琴棋書畫看到夜銜燭,就渾身疼。
一個眼神,就腿軟,根本不敢阻攔。
“這人誰呀。”喪彪轉頭看向墨染青,右眼皮突突直跳,“為毛看到他,我有種想磕一個衝動。”
“......”
墨染青拉了個凳子坐下,砸了砸嘴,她在想該怎麼跟喪彪解釋,自己跟夜銜燭的關係。
還是一旁的琴月比較有眼力勁,“這是我們大堰的睿王,也是主子的未婚夫,她們要成親了。按理說,你磕一個也不過分的。”
“哈!”喪彪蹭的一下站起來,拍著胸脯,“我!千古神........”
墨染青抬手捂住喪彪的嘴,把她後面的話,堵在掌心裡,
“器,活了上萬年。你讓我給他磕一個,是不是想死?”
索性他們都沒有聽清,只看見喪彪“唔唔唔”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沒事,沒事。”墨染青收了手掌,將口水在喪彪身上抹了抹,“小孩子不懂事,莫怪,莫怪。”
喪彪再次將視線鎖定在夜銜燭身上,問墨染青,“你的未婚夫?”
“額...”墨染青撓了撓頭,“算是吧。”
喪彪瞪大雙眼,痛斥墨染青,“你要結婚了?不請我?”
太不講究了,再怎麼說她們也是同生死,共患難的關係,這人要成親的訊息,竟然是從別人口中得知。
“我....”墨染青眨了眨眼,一拍手,“這不是剛找到你,沒來的及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