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放心,我定會安撫好王爺。”
墨府,
燭光透過窗戶散落在外,墨染青盤膝坐在榻上,“王府的那棵槐樹,以你現在的靈氣,能不能撼動?”
喪彪無聊的扯著腰間的絲帶,“你還是先關心自己的手吧,半身修為廢了不說,手也廢了,真好。”
喪彪嘴上說著反話,心裡其實氣的要死。
墨染青愁的兩根眉毛皺在一起,“拔掉好說,下面肯定有很多陰魂,這些東西好難弄。”
喪彪將絲帶扯開繫上,“人家渡劫是長修為,你渡劫是睡男人,還真是洋氣。”
兩人雞同鴨講半天,最後墨染青左手一拍大腿,“就這麼說定了,明日找人將槐樹拔了,直接送到國公府。太后的福澤用來給,神志不清的孟姨娘壓驚,此時再好不過了。”
孟姨娘小產的第三天,宮裡的輿論就被壓了下去,改為孟姨娘犯了癔症,自己不小心落了水。
至於墨染青和夜銜燭的事情,隻字未提。
不管外面有沒有傳墨染青的事,墨染青和太后樑子是已經結下了。
從見識過五歲的夜銜燭,在暗室裡受過什麼的時候,墨染青已經不打算給太后講究什麼顏面了。
“我沒答應!”喪彪蹭的一下坐直身體,“我沒答應幫你拔樹,那樹底的陰魂厲害的很,我才不去。”
說著不去,第二天喪彪還是去了。
因為墨染青威脅她,不幹活就不給飯吃。
挑選了一些命格極陽的人,帶著鐵鍬去了睿王府。
喪彪站在樹蔭下,旁邊跟著一個端茶倒水的小孩,“姐姐,拔了這樹,王爺就能當皇上了嗎?”
墨染青看了一眼這小孩,聽說他在菜市場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得墨染青將他帶回墨府。
她接過小孩遞過來的涼茶喝了一口,“夜銜燭雖有帝王命,但沒有帝王心,這樹跟他當不當皇帝沒關係。”
“哦。”小孩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喪彪問。
“土豆。”
“噗!”喪彪嗆咳幾聲,豎起大拇指,“好名字。”
午時一刻,喪彪設壇作法。
這本該是墨染青的活,但她受傷了。只能矬子裡面選將軍,讓她來了。
她本就與墨染青一體,是萬古神器化身,體內蘊含著最純淨的靈力,她不需要咒語,只用靈氣淨化這些陰魂即可。
夜銜燭從宮裡回來的時候,槐樹已經被送去了國公府。
王府裡除了幾個正在填坑的家丁,其他人都走了。夜銜燭淨了手,接過劉楓遞來的帕子問,“她呢?”
“誰?”劉楓一愣,接著想到什麼,“哦.....王妃啊,她,她沒來。”
從那日回來後,夜銜燭就一直沒有見過墨染青,問誰都說墨染青在準備嫁妝。
夜銜燭嘴上不說,心裡鬱悶無比。
他娶墨染青,是為了她這個人。
並不在意她有多少嫁妝,她要是覺得自己嫁妝不夠壯觀,自己大可以為她填,何至於讓她忙成這樣,連見一面的功夫也不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