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黑衣人死在夜銜燭腳下,又有新的一波黑衣人進來。
看著越來越多的黑衣人,加上院中和琴棋書畫廝殺的那些,遠遠不止五十人。
來不及思索,墨染青攥住被單,喊了一聲,“喪彪,化形!”
內室青光閃過,一枝玉筆橫在墨染青手中。
那些黑衣人明顯是奔著墨染青來的,二話不說,提劍就往墨染青身上刺。
墨染青抬起玉筆,擋下攻擊。
將筆扔向夜銜燭,“夜銜燭,接著。”
墨染青曾在夜銜燭體內留了一股靈力,以靈力為接引,用夜銜燭的內力催動,也許喪彪的力量能發揮出來。
喪彪腰上被劍刺了一下,疼的“嗷嗷”叫,“墨染青,每次都拿我當擋箭牌,得虧我玉體結實,不然........啊!!!!”
喪彪感覺自己一陣天旋地轉,落到一個人手裡。瞬息間,外形發生轉變,一柄通體青光的玉劍橫握夜銜燭掌中。
有了劍,夜銜燭眼中血色更濃,青劍如游龍般橫掃,生生將圍攻他的五人攔腰斬斷。
血雨紛飛中,他飛身撲向墨染青,劍鋒劃過地面,帶起一道弧形劍氣,將逼近墨染青的三名刺客雙腿齊齊削斷。
慘叫聲中,剩餘刺客終於露出懼色。為首之人吹了聲尖銳的口哨,眾人立即朝不同方向撤退。
琴棋書畫已經抽出身,堵住各個出口。
夜銜燭偏頭,聲音如地獄修羅一般沉暗,“一個都不許放過。”
墨染青拉住夜銜燭衣袖,“留活口。”
她氣息有些不穩,額角滲出細汗。
夜銜燭立即收劍,攬住她的身子,“傷口裂開了?”
墨染青搖搖頭,目光卻緊盯著窗外。
只見君棋押著一個被挑斷手筋的刺客進來,“主子,逮到一個。”
那刺客見逃脫無望,突然獰笑一聲,嘴角溢位黑血,頃刻間便氣絕身亡。
“死士。”君棋皺眉,“牙裡藏了毒。”
琴月檢查了其他屍體,臉色越發陰沉,“都是生面孔......”
墨染青與夜銜燭對視一眼,“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誰。”
墨染青的仇家就這麼幾個,孟餘紅沒有這麼能量。這麼迫切想讓她死的人,除了太后,沒有別人。
“我看看你的傷。”夜銜燭抱起墨染青去了別的院子,對琴月說道,“把這裡處理乾淨。”
琴月領命。
墨染青靠在夜銜燭肩上,輕聲道,“槐樹的事,徹底把太后得罪了。”
夜銜燭將她放在重新收拾好的床榻上,重新拆開繃布,“皇兄要對林家出手了。”
“我早就猜到了。”墨染青看著夜銜燭給自己上藥,涼絲絲的藥粉撒在腫脹處,很舒服。“孟餘紅神志不清的謠言,是皇上打響抗反太后的第一槍。若不是這樣,太后也不會這麼想讓我死,她畏懼我的能力。
“她既然敢動手,就要付出代價。”夜銜燭眼底暗潮翻湧,語氣中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慄。
“皇上想怎麼做?”墨染青問。
“萬州產糧,是林家根源地,皇兄準備從萬州開始查。”夜銜燭是光耀帝為數不多可以信任的人,所以這一趟需要夜銜燭親自去。
“什麼時候走?”墨染青又問。
還有幾天,就是她們成親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