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喚了幾聲,房內沒有一點動靜傳來。劉楓神色一慌推門而入,緊接著腳步頓在原地。
凌亂的床,翻卷的被,被蹂躪的主子,和錯愕的他。
屋內忽起一陣陰風,吹得劉楓不禁毛骨悚然。
夜銜燭面容冷峻,眉峰如刀,墨色衣袍無風自動,在劉楓的僵立下,反手一揮,
“砰!”
整張木桌應聲裂開,木屑飛濺。
“滾出去!”
“是!”劉楓抱拳退了下去,直到房門關死,都沒敢抬起頭。
房內又沒了動靜,門外的劉楓,從剛才到現在,脊背的冷汗就沒有停過。
究竟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女子,竟敢爬上睿王的床榻?
“查!”夜銜燭的聲音透出來,帶著令人膽寒的怒意,“找到那個女人,本王親自處理她。”
跟著夜銜燭定鼎乾坤的劉楓,何曾見過這樣暴戾的夜銜燭。
連大氣也不敢出。
......
回到墨府,墨染青推開房門,緩了好半天才敢相信,這就是原主生前住的地方。
一張窄小的床榻、一張桌子和一把搖搖欲墜的椅子外,再無他物。
牆壁上的漆已經剝落,露出斑駁的灰黑色磚石,一扇小小的窗戶開在高處,透進來的光線微弱而冰冷,照在墨染青剛被滋潤過的臉上。
墨染青緩步走向床榻,伸手按了按那薄如紙片的褥子。手指輕易地觸到了底下的硬木板,這是人住的地方?
真是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原主就是太軟弱了,才會被他們這麼虐待。
當務之急,先洗個澡去掉這身汙濁之氣,再想辦法出了這口氣。
搬了桶,沐了浴,換了衣。
墨染青坐在院中的臺階上,單手托腮,看著雜草橫生的落魄院,開始想以後的路怎麼走。
送給小館的那道保命符,已經耗光了她僅有的靈力。
光靠吸收天地日月之靈氣,修復填充靈核太慢了,況且這裡地處荒僻,連靈脈的邊角都觸及不到。
她得想辦法,找些冤魂惡鬼超度,獲取更多的靈力。才能在這裡保住自己,並且給原主報仇。
正想著該去哪裡找冤魂,院門被人從外重重推開。
一位氣勢忡忡的女子,掐腰而來。
看到坐在院中悠然自得的墨染青,墨餘紅叱吼道,“墨染青,你不是該留在國公府嗎?誰讓你回來的?”
墨染青看著闖進院裡的墨餘紅,清冷的眸中,透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來的好啊,沒等自己去找她,她倒是先送上門來了。
見墨染青沒有說話,墨餘紅走過來抬起腳尖勾住墨染青的下巴,居高臨下看著她,“昨日你一夜未歸,一定在國公府做了什麼有趣的事吧,說出來給我聽聽。”
精緻的珍珠繡花鞋,勾的墨染青下巴生疼,她眼眸低垂,偏頭推開那隻腳。
蒼天在上,地傑草靈作證,這可是墨餘紅先挑釁的自己。
“你真的想知道嗎?”
“說來聽聽。”
墨染青笑了一聲,人畜無害的樣子,“我給他看了星星。”
“昨晚陰天,哪來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