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銜燭更是眸色一沉,周身氣壓驟降,整個墨府瞬間鴉雀無聲。
墨染青卻像沒察覺似的,繼續作死地眨眨眼,“怎麼?還要我親自過去請你不成?”她故意拖長聲調,“昨晚你可不是這麼.....”
“墨!染!青!”夜銜燭一字一頓,額角青筋直跳。
眾人嚇得齊刷刷後退三步,墨餘紅更是臉色煞白,手裡的帕子都掉在了地上。
誰不知道“活閻王”最忌諱別人冒犯他,上一個敢這麼做的,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墨染青卻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直接來到睿王面前,雙手拽著他的衣襟,拉向自己。
在他耳邊,威脅道,“睿王殿下,我勸你最好配合我,不然我就把你逛窯子的事情傳出去,看你以後怎麼做人。”
夜銜燭眸色驟然轉深,修長的手指一把扣住她的下巴,低沉的聲音裡帶著危險的意味,“墨染青,你好大的膽子。”
墨染青被他捏得生疼,卻倔強地揚起下巴,暗有所指,“大不過王爺。”
夜銜燭,“.......”
這是一個女人該說的虎狼之詞嗎?
兩人鼻尖幾乎相貼,呼吸交錯。從圍觀者的角度看,這分明是一對耳鬢廝磨的璧人。
只有劉楓離得最近,聽得最清。
要死人了,要死人了,這女人還敢威脅上了。
不料夜銜燭忽然低笑一聲,溫熱的氣息拂過墨染青的耳畔,“很好,本王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
劉楓莫名鬆了一口氣,判斷有誤,沒死,沒死。
小小拿捏一把,墨染青心裡美滋滋。
倒是一旁的墨餘紅,已經氣得渾身發抖,手中的帕子都快扯爛了,“怎....怎麼會?”
夜銜燭鬆開墨染青,目光掃過一眾人,薄唇輕啟,“本王竟不知,自己何時成了淫棍。”
眾人瞪大了眼睛,睿王這是變相承認了和墨染青的關係?
“她!”墨染青轉身指向墨餘紅,“她說的,說你是淫棍,姦夫,紈絝,登徒子......”
墨染青把跟淫棍有親戚的詞,都說了一遍,就是怕這火不夠大,燒不到墨餘紅身上。
果然夜銜燭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很好,要不是親耳聽見,本王竟不知,自己還有這麼多的稱號。”
夜銜燭忽然輕笑一聲,那笑意卻未達眼底,“編排皇親,這就是墨家的家教。”
他轉頭看向面如土色的墨雲通,“墨大人,你說本王該如何處置造謠之人?”
墨雲通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冷汗直冒,“王爺恕罪!都是下官管教無方!”
說著猛地扯過墨餘紅,“還不快給王爺賠罪!”
墨餘紅被拽得一個踉蹌,妝容都花了,露出那張腫成豬臉的巴掌印,卻還是強撐著辯解,“王爺,這些都是墨染青栽贓,我從未想過冒犯王爺.....”
看著那慘不忍睹的容顏,夜銜燭眯了眯眼問墨染青,“你打的?”
“昂!”墨染青大方承認。
“打得好。”
“......”
夜銜燭慢條斯理地整了整玄色錦袍的袖口,淡淡道,“劉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