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的怨氣!”她咬破指尖凌空畫出血符,推向光耀帝,“汝本陰客,何亂人魂?今奉符敕,送汝歸真。”
“妖言惑眾,睿王被此妖女迷惑,試圖謀害皇上。應當斬首示眾。”太后指著夜銜燭,威儀的面容,露出憤怒。
夜銜燭身後掌管著十幾萬大軍,太后不敢與夜銜燭起正面衝突,便將主錯推到墨染青身上。
就這瞬息之間,墨染青突然將銅錢拍向光耀帝心口。
黑霧從光耀帝心口剝離。
“噗!”光耀帝嘔出大口黑血。
“咳...咳咳...”那些血滴落地竟嘶嘶腐蝕聲。
就在墨染青想收服黑霧之時,黑霧濃聚成一團,張開血色雙眼,掙脫墨染青的鉗制,朝著殿外逃去。
墨染青倉促收手,她知道現在不具備收服黑霧的實力。
只能眼睜睜看著它桃之夭夭。
殿裡的人看不見黑霧,但能看到皇上嘴角的黑血。
太后見狀踉蹌後退,護甲“咔”地折斷在龍椅扶手上,“墨家女將皇上打傷,睿王若是再敢包庇此女,一同論罪!”
“慢著!”光耀帝抬手阻止將要上前的御林軍。
光耀帝不知道墨染青用了什麼辦法,但隨著那口黑血吐出,他能感覺到,那股壓在心口中的鬱氣散了不少。
甚至短短几瞬的功夫,臉色也比剛才有了血色。
被反駁命令的太后臉色難看,“皇上,這是何意?”
墨染青收了法式,將銅錢收攏袖袋中,聽到上方光耀帝說,
光耀帝飲了一口茶,說道,“母后錯怪墨姑娘了,朕能感覺到,身體輕鬆不少。”
“還不夠。”紅線被黑氣沾染,如活物般在腕間扭動,墨染青皺了皺眉頭,“禍根在養心殿。”
光耀帝撐著矮几,看向墨染青,眸光暗湧,“你有辦法根除?”
墨染青攥住紅線,沒有說話。
夜銜燭捏著杯盞蓋兒,有一搭沒一搭地颳著茶沫,“皇兄,現在您覺得,睿王妃的位置,她配不配?”
光耀帝看向夜銜燭,似乎是在思量,半晌,終於開口,“若是墨姑娘能夠治好朕多年的頑疾,朕便給你們賜婚。”
“皇上!”太后目瞪雙眼,對光耀帝如此草率就答應了賜婚,很不滿,“此女裝模作怪,不可……”
“母后。”光耀帝打斷太后的話,“朕的頑疾已有五年,若是墨姑娘真有此等本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紅線還在掌心中翻騰作怪,墨染青低頭看著悠然自得的夜銜燭。
靠!合著你這小嘴一開一合的,就將我賣了。
你可知道,能侵入人間天子身體的絕對不是一般邪物。
眾人移駕養心殿,墨染青在殿外開壇設法。
墨染青換了衣裳,一身青紗道袍,桃木劍握在手,白燭火苗跳動,銅錢併成一條線擺放祭臺中央。
頭上金釵晃動,拔了金釵扔給夜銜燭,調動靈力,凌空畫符,拍向桃木劍。
太后看著場中認真做法的墨染青,冷“哼”一聲,“花裡胡哨。”
她身後的林綰棠,更是將目光鎖定在墨染青身上。
心中當時不免有些懷疑,一個鄉野出來的丫頭,怎麼會這些鬼魅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