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不就委屈一下你家主子嘛。”
墨染青將錢袋放進懷裡,轉頭看向夜銜燭。
在夜銜燭冰冷的注視下,墨染青打了個寒顫,立即改口,
“還是不要委屈了。”
但錢收了,事得辦。
墨染青轉了轉眼珠,將劉楓喚到跟前,“給墨夫人回信,就說事情已經辦妥,今晚亥時,約人醉仙樓見。”
“這…”劉楓回頭看夜銜燭。
夜銜燭見墨染青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知道她肚子憋著壞水,便點頭示意劉楓,按照墨染青說的去做。
劉楓走後,墨染青吃飽了,有了精神,就要回墨府。
想到天恆道長說過,睿王府更有利於墨染青恢復靈力,開口讓墨染青再住些日子。
墨染青擺擺手,“今夜有喜,我得回去換身衣服,打扮得體面些。”
回到墨府,墨染青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把腰間的玉佩解下來收好。
開玩笑,大貴貴的。真弄丟了,她是真的賠不起。
換了輕便的衣裳,墨染青將小布兜往身上一掛,兩三個銅板的東西,帶在身上比玉佩得勁多了。
小布兜不小,可以裝很多東西。今晚有場大戲,墨染青想去廚房找點零嘴帶著。
結果出師不利,轉角就遇到冤家。
墨餘紅正從張蓮衣的院子回來,她剛被告知今晚與夜銜燭有約。
想到張蓮衣教給自己的“規矩”,墨餘紅小臉紅撲撲的,勾起的嘴角怎麼都壓不住。
迎面撞上墨染青時,墨餘紅收起嘴角的羞澀,不屑的看她一眼,“皇上給睿王和姐姐賜了婚,姐姐一定很高興吧。”
墨染青剛才看到了墨餘紅,少女懷春的模樣,就知道劉楓已經把話傳到了墨府。
“也還行吧。”墨染青似是挺愁苦,“就是夜銜燭這個人吧,性子冷了點,規矩多了點,床上折騰了點。”
墨染青嘆了口氣,故作憂愁地撫了撫額角,“不過既然是聖上賜婚,我也就勉勉強強接受了。”
墨餘紅一聽,眼底閃過一絲嫉妒。
但一想到過了今晚,睿王妃的身份就是自己的了。
心裡又忍不住雀躍起來,她眼尖的很,一搭眼就看到了墨染青斜挎的小布兜,
“哎?睿王給姐姐的信物怎麼不見了,該不是被睿王收回了吧?”
看她這副作勢的嘴臉,墨染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墨餘紅就想著自己趕緊被夜銜燭蹬了,她好順勢上位。於是墨染青沒好氣的回,“關你屁事!”
“你…”墨餘紅惱怒,“粗鄙。”
“這就粗鄙了?”墨染青撇了撇嘴,“含媽量極高的話,我還沒罵出來呢。”
說完,她繞過墨餘紅,哼著小曲準備去廚房。
墨餘紅站在原地,又羞又惱。
一旁的池塘水面月光波動,墨餘紅松開緊攥的手掌,突然轉身將墨染青推了出去,
“就憑你個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睿王妃的位置就該是我的才對。”
墨染青一招不慎,給墨餘紅鑽了空子。
等她浮出水面時,岸邊已經沒了人。
好在水不深,剛沒過腰身,她吐出髒水,抹了一把臉。
真是雨停了,天晴了,她又覺得自己行了。
墨染青趟著水爬上岸,今晚她一定讓墨餘紅知道,她到底行不行。
亥時未到,墨染青就跟著夜銜燭來到了醉仙樓外。
沒錯,她今晚就是來赴約的。
只不過,她們不是從正門進去,而是要翻牆進去。
望著面前三人高的牆頭,墨染青叉腰吐槽,
“不是,一個酒樓把牆壘這麼高幹嘛?這要是有人來捉姦,姦夫怎麼逃?豈不是一捉一個準,會不會做生意。”
夜銜燭淡淡的瞥她一眼,“為什麼要捉姦?”
“正經夫妻都在家裡,誰閒的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