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墨染青比以往什麼時候都乖巧,誰能想到剛才還在責怪自己,擅自懲罰琴棋書畫的人,現在正安靜的躺在自己臂彎。
墨染青勉強喝完藥,夜銜燭立即將蜜餞送入她口中。
指尖不經意擦過她柔軟的唇瓣,他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由是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夜深了,燭火搖曳。
夜銜燭守在榻邊,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墨染青。
“夜銜燭...”墨染青在夢中呢喃。
“我在。”他低聲回應,伸手拂開她額前的碎髮。
髮梢撩過指尖,帶著意猶未盡,他眸中深邃。
窗外,月光如水。屋內,情愫暗生。
墨染青服了藥,體溫慢慢下降。
外面天色漸亮,院子裡傳來聲響。
雪畫起床後,剛推開墨染青的房門就愣在原地。
“主子醒了嗎?”書硯見雪畫不動,先一步進屋,結果也愣在原地。
後面的琴月和君棋,看著兩人古怪的動作,也跟著進了屋。
四人皆愣。
還是琴月先反應過來,急忙下跪,“奴婢參見王爺。”
夜銜燭一個噤聲的眼神,讓她們出去候著。
後退著關門的書硯,想到剛才那一目,條件反激的縮了縮脖子,“王爺知道我們沒有守夜,不會罰我們吧?”
“不會。”君棋肯定的說,“應該是主子跟王爺說了什麼,不然依照王爺的脾氣,大家覺得自己逃的了嗎?”
答案是“逃不了。”
雪畫回首看了一眼墨染青緊閉的房門,分析著,
“所以說,我們現在的情況就是,得罪王爺,主子能保我們一命。要是得罪了主子,,,,”
“王爺會誅你九族。”書硯搶先說。
幾個人正在小聲嘀咕,夜銜燭開門出來。
四個人忙起身行禮。
夜銜燭接過劉楓遞來的帕子擦手,“你們可知,昨夜墨染青燒了一宿?”
這質問的語氣,琴棋書畫並排一跪,“奴婢該死!”
完蛋,這可不是守夜和不守夜的問題了。身為主子的貼身奴婢,主子生病了,無人知曉,這才是大忌。
夜銜燭冷冷著掃了一眼地下四人,將帕子扔給劉楓,“拿著本王的腰牌,去宮裡將胡太醫請來。”
等夜銜燭轉身回房後。
琴棋書畫望著已經關上的房門,四臉匪夷所思。
這就這結束了?
她們都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被這麼輕易放過,還真有點不適應。
還是劉楓提醒她們,“別光傻愣著,快去請胡太醫。”
四人這才回神,接了腰牌去了宮裡。
不出夜銜燭所言,胡太醫診斷出來的結果,就是掌心傷口掀熱所致。
重新開了方子,胡太醫臨走前交代,“王妃精氣虧損厲害,還是要多休養為主。”
夜銜燭點頭,命人將胡太醫帶到了偏房。
胡太醫曾是他母妃留給他的人,是他為數不多可信任的人。
胡太醫在偏房等著,有人推開門。
看清來人,胡太醫給夜銜燭行了一個大禮,“下官胡千川,拜見睿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夜銜燭彎腰扶起他,“胡太醫跟本王不必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