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相竟是如此。
吳天藏上前一步,壓低聲音,“要麼你遠離她,自我了斷;要麼......看著她死。”
話音未落,夜銜燭突然暴起,一把掐住他的喉嚨,將他狠狠撞在柱子上,眼中殺意滔天,“若本王偏不選呢?本王要活,也要她活。”
吳天藏被掐得面色發青,卻依然在笑,“你以為幫她扛了天雷就結束了嗎?不可能,她是天生靈體,註定是要飛昇。不飛昇就會魂飛魄散,你攔不住她,除非你想讓她死。”
夜銜燭指節發白,骨節幾乎要捏碎吳天藏的喉嚨,卻在最後一刻猛地鬆開手。
他踉蹌後退幾步,胸口劇烈起伏,眸底赤色翻湧,他卻死死壓抑著暴虐的煞氣。
吳天藏捂著脖頸咳嗽幾聲,笑容依舊冰冷,“怎麼,睿王大人終於聽明白了?”
夜銜燭沒有回答,轉身大步離去,背影森寒如刀。
進入拐角口,夜銜燭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他捂住心口,那裡翻騰覆雨,比以往什麼時候都痛苦難受。
墨染青回來的時候,房間裡空無一人,她進去又出來,問君棋,“夜銜燭還沒回來?”
君棋點燃燈燭,“王爺回來了,又走了。”
回來又走了,宮裡什麼事這麼忙?
墨染青正想著,聽到雪畫說,王爺應該快回來了,就提著裙子去了王府大門。
還沒出門,先聽到有馬蹄聲傳來,君棋跟在墨染青身後,“是王爺回來了。”
墨染青提著裙襬小跑兩步,果然看到不遠處有人策馬奔來,玄色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挺拔。
一人一馬越駛越近,夜銜燭並沒有勒馬,而已在馬背上朝墨染青伸出手掌。
墨染青讀懂了夜銜燭的意思,笑了出來,也朝著他伸出了手。
馬兒經過墨染青身邊並沒有停,並肩齊步墨染青的那一刻,夜銜燭反扣墨染青的手腕,將她拉至懷裡。
耳邊風聲忽起,夜銜燭用大氅罩住墨染青,一路朝城外奔去。
君棋望著兩人行遠的背影,吩咐門童留好門,看著樣子王爺要到後半夜才能回來了。
裙角在夜風中高高揚起,墨染青整個人都被攬進懷裡,聽著夜銜燭強有力的心跳。
路過城門,有人攔路。
墨染青嬌小的身軀在大氅底下看不見,她聽到夜銜燭孤冷的聲音,“是本王,開門!”
看清是睿王,城衛不敢攔,揚手朝身後大喊,
“開門!”
出了城,馬兒跑的更歡了。
墨染青在顛簸中抓緊了夜銜燭的衣襟,她馬術不精,全靠夜銜燭放在腰間的手穩住身形。
夜銜燭撥開大氅裡面的人,對上那雙清澈透亮又無比勾人的眼睛,喉嚨滾動低頭咬上了她的耳垂。
他熟悉墨染青身上的每一處敏感位置,知道怎麼做能夠讓她情亂神迷。
墨染青身子軟了下來,起初她還能靠著自己攥住夜銜燭的手穩坐馬背,這會兒只能全靠夜銜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