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青大膽的將酒放在桌上，說道，“有了身孕，還被人使來做仙侍。”
“........”
玄燁頓住筆，淡淡看了墨染青一眼，“本尊可以特許你不必時刻侍奉左右。”
墨染青托腮認真的盯著玄燁的側臉，“可是，我想時刻看到你啊。”
“.......”
玄燁不語，神情依舊冷冷的。
墨染青將酒壺擺上，誠懇道，“帝尊在通天台救了我，無以報答，特意帶來小仙親自釀的酒，給帝尊品嚐。”
玄燁瞥了一眼酒壺，腦中突然閃過上次墨染青端給自己的葡萄酒，眸光微動冷了幾分，道，“不用。”
墨染青端著酒，問，“不喜歡喝酒？還是不喜歡釀酒的人？”
“.......”
玄燁終於停下筆，轉目看向墨染青。
他隱隱感覺眼前的這個女子，從通天台回來後，膽子逐漸變得越來越大了。
“畢竟帝尊救了我和腹中的孩子一命，於情於理也是要感謝帝尊的。”墨染青眨了眨眼，“帝尊就賞個臉，嘗一嘗？”
提到孩子，玄燁胸腔中湧現一股別樣的感覺，有些發悶，又有些說不清的情緒參雜在裡面。
他面上已經有了不耐，“有這個時間，不如去找元塵要幾粒仙丹，安心養胎。”
“好吧，我承認了。”墨染青放下酒壺，指尖輕輕抵著玉案，忽而傾身靠近玄燁。
她眼尾微挑，帶著幾分挑逗，卻又透著一絲認真，“我接近帝尊是有目的的，我從看到帝尊的第一眼，就生了愛慕之意。”
玄燁執筆的手失了分寸，墨汁無聲暈染，在摺子上洇開一片濃黑。
他神色未變，依舊是那副淡漠疏離的模樣，可指尖卻無意識地蜷曲，指節泛白，像是極力剋制著什麼。
墨染青低笑一聲，目光緩緩下移，落在自己還很平坦的小腹上，再抬眼時，眸中帶著幾分狡黠，又帶著幾分試探，
“所以.......帝尊願意做我腹中孩子的父親嗎？”
殿內寂靜無聲，唯有窗外仙鶴掠過雲層的輕響。
玄燁緩緩抬眸，眼底暗流翻湧，似有風暴醞釀。他凝視著她，良久，才低低開口，“本尊並沒有迎娶帝后的打算，對你也並未有過特殊之情。”
“沒關係！”
墨染青嘴角笑意不減，撤回了身子，“我單方面愛慕帝尊，只是通知帝尊一聲而已。”
“.......”玄燁喉結微微滑動，垂眸鎮定的將髒了的摺子放在一邊，開口道，“隨你。”
“嗯呢。”
玄燁，“.......”
玄燁預感的沒有錯，隨著他對墨染青的放縱，她確實是越來越放肆了。
敢研墨的時候在他面前，偷懶不說。還越來越沒有規矩，仙娥端來的仙桃，她先吃，下仙進奉的貢品，她先品。
就連來自凡間的橘子，也是她先嚐，嘗完還說不夠酸。
玄燁對這些事都選擇視而不見，任她怎麼折騰，都是一幅漠不關心的樣子。
直到有一次，殿中不知為何飛來一隻靈蝶，墨染青想伸出去捉，卻不小心踩到裙襬，得虧玄燁眼疾手快，在她快落地時，拎著她的後領，將她納進懷裡，避免她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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