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藏用靈力接住,“師妹,萬事沒弄清楚之前,不要妄下定論!”
墨染青揮袖釋放更多的靈力,將周圍的器皿全部震碎。碎裂的瓷片飛向吳天藏,在他臉頰劃出一道血痕。
地上碎片一地,墨染青站在廢墟中冷眼看著吳天藏,“從師兄來了以後,就不斷挑撥我與夜銜燭的事情,這次竟直接讓他想娶平妻。”
“若不是我瞭解他,還有那拙劣的演技騙不了我,我真以為他會是什麼負心漢。”墨染青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若是以往別說對吳天藏大打出手,就連大聲說話,她也是沒有過的。
“如果不是師兄對他說了什麼?他怎麼會突然娶平妻?”
“你怎麼就能直接斷定是我呢?”吳天藏抬指抹了一下臉上的血痕,“就不能是他自己想要娶嗎?我是男人,也最瞭解男人,男人最會薄情,左擁右抱才是本性。”
“那只是你,夜銜燭不會。”墨染青篤定的說,“我就想知道,你到底與他說了什麼?讓他做此決定。”
“我什麼都沒有說。”吳天藏踢開腳下的碎片,“上次師妹與我說過之後,我就再沒見過夜銜燭,師妹若是不信,大可問王爺上下所有下人。”
吳天藏就是篤定了墨染青沒有證據,她若是有證據,就不會這麼冒然的對自己動手,而是會把證據擺在他的面前,說的他啞口無言。
書房內,
劉楓將聖旨呈給夜銜燭,夜銜燭看也未看,直接讓劉楓自己去處理。
這聖旨就像是燙手的山芋,劉楓也不知該如何做。扔了怕被王妃看到,猜出主子根本就不想娶這公主,是這公主非要嫁主子,又恰巧主子想逼走王妃,才應了此策。
不扔,留在書房,主子每每看到它就心煩礙眼。
正愁著,外面有人來報,“王爺,王妃去了吳道長的院子。”
夜銜燭寫字的手一頓,抬起頭露出一雙隱晦不明的眸子。
劉楓看了一眼夜銜燭,上前一步問道,“王妃去吳道長的院子做什麼?”
“好像是打起來了。”那小廝只負責看住墨染青,不敢上前,聽打鬥的聲音不小,便說,“王妃好像把吳道長的院子砸了。”
劉楓,“.........”
雖然覺得有些不地道,但劉楓還是有點想笑,王妃和王爺幹仗,砸了人家吳道長的院子。
墨跡滴在宣紙上,染髒了筆跡,夜銜燭收了筆,“下去吧。”
“主子!”劉楓上前給夜銜燭換了紙,“您要不要過去看看,王妃會不會吃虧,或者吳道長會不會跟王妃說些什麼?”
夜銜燭斜目看了一眼劉楓,語氣冷淡,“研墨。”
這一夜墨染青在房間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夜銜燭,直到外面天際泛明,墨染青才熄了燈,上了榻,但依然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不信夜銜燭的改變跟吳天藏沒有關係,但她沒有證據,吳天藏到底跟夜銜燭說了多少,這才是她最擔心的事情。
如果夜銜燭知道她們兩個只能活一個,定然不會讓自己赴死,他到底知道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