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公主息怒,公主息怒。”管家上前一步攔在墨染青與木阿塞中間,打圓場,“王妃只是玩笑話,公主千萬別當真!”
管家額頭滲出冷汗,生怕這兩位主子真動起手來。
木阿塞手腕一抖,長鞭如靈蛇般繞開管家,直逼墨染青面門,冷笑道,“我倒要看看,大堰的王妃除了嘴皮子厲害,手上功夫如何!”
墨染青眸色一冷,寬袖一揮,指尖凝出靈力點在鞭梢上,硬生生將長鞭逼退。
她唇角微勾,語氣輕慢,“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把戲,你拿到我面前使。”
木阿塞見一擊未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戰意更濃。
她手腕一抖,赤金長鞭如毒蛇吐信般在空中劃出刺耳的破空聲,鞭梢直取墨染青咽喉要害。
墨染青眸中寒光乍現,側身避開,帶著勢必要給木阿塞嚐嚐苦頭的決心,掌中凝出更多的靈力。
一道玄色身影倏然而至,夜銜燭修長的手指輕彈,一枚青玉棋子破空而出,精準擊中墨染青腕間要穴。
靈力瞬間潰散,墨染青吃痛收手,抬眼正對上夜銜燭深邃如墨的眼眸。
他還記得天恆說過,修道之人不能隨便對常人使用靈力,會損傷道行,遭天譴。
他知道自己打傷了墨染青,先要上前去看她的傷勢,剛邁出腳又生生忍住,調轉方向去了木阿塞那邊,“公主有沒有受傷?”
木阿塞看到夜銜燭直奔她來,眼中瞬間笑開了花。看來傳聞也沒有那麼真,睿王跟睿王妃的感情好像也沒有那麼好。
剛才的氣憤煙消雲散,木阿塞想到了一個更有趣的方向,挑釁墨染青。
“哎呀!”木阿塞腿一軟撲倒在夜銜燭懷裡,“剛才揮鞭太用力,不小心崴到腳了。”
夜銜燭生生忍住將人扔出去的衝動,俯身一把打橫抱起木阿塞,“那本王帶你去看院子如何?”
“真的嗎?”木阿塞一臉嬌羞,“那就辛苦王爺了。”
夜銜燭抱著木阿塞越過墨染青離去,全程沒有給墨染青一個眼神。
墨染青捂著手腕,看著夜銜燭抱著別的女人遠去。
那被石子打到的地方青紫一片,也不是這個傷有多重,從前修煉時,她受過比這個還重的傷,都沒有事。
只不過這次不知為啥,比以往任何受傷的時候都疼。
夜銜燭到了拐角處,就將木阿塞扔給了劉楓,一個人先一步朝著西廂院走去。
“怎麼了?”突然被拋棄的木阿塞一臉懵,“睿王殿下是什麼意思?”
“這.......”劉楓抱著木阿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後對著木阿塞質問的目光,苦笑一句,“王爺定是累了,還是屬下帶著公主去看院子吧。”
木阿塞推開劉楓,站了起來。她腿壓根就沒事,剛才不過是在睿王妃面前裝那麼一下下,故意挑釁她。
這會兒夜銜燭走了,她連裝也懶得裝了,“本公主自己走。”
墨染青回到房間,將君棋遣了出去,盯著自己手腕那塊青紫處發呆。
有人推門進來,墨染青沒有回頭,聽到那人靠近自己。
“師兄早就勸誡過你,他不是你的良緣。”吳天藏端著藥酒,坐到墨染青對面,嘆息道,“這裡流行三妻四妾,師妹,他的心,你留不住。”
墨染青垂下眸,沉默。
吳天藏開啟藥酒,將墨染青的受傷的手腕拉到跟前,看了一眼傷口,“下手這麼重?疼嗎?”
吳天藏倒了藥酒在掌心搓熱,輕輕敷在墨染青手腕上,“忍一忍,一會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