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燭抬頭看向她，示意她隨便問。
慕寧清清嗓子正欲開口，又似是想到什麼，狐疑的試探道，“你若是說謊話怎麼辦?誰能分辨得出來?”
一旁的葉夕瑤皺眉打斷慕寧，“你這不是針對他嗎?別磨磨唧唧的，要問趕緊問！不行我來！”
慕寧趕忙盯著陸明燭道，“若是你說了謊該怎麼辦?”
陸明燭卻沒在意這些，“隨你處置。”
慕寧滿意的點點頭，“好！你若是騙人的話……你就一輩子不舉！”
江隨之，李念雪:這麼狠?
陸明燭聽了這話額筋微跳，忍住暴揍她的衝動，咬牙切齒道，“趕緊問！”
慕寧得了他的保證，這才開口道，“倘若……只是假設昂，宗門之中一個你非常重要的人被害了，你如何幫她找出兇手?又如何替她報仇?”
慕寧探究的目光牢牢定在陸明燭身上，魘的魔力空虛，可她又實在好奇上一世陸明燭到底為了找真相能做到什麼份兒上……
幾乎是沒有思考，他脫口而出，“為何要在宗門之中找出兇手，直接全殺了不就好了?”
在坐的幾位正道弟子聽了這血腥又殘暴的話都是一震。
江隨之有些尷尬的開口，“陸師弟真是說笑了，這話可不能亂說。”
除了慕寧以外，所有人都覺得陸明燭是在說玩笑話，可她知道陸明燭真能幹出這事兒來。
“那……那些被害的弟子何其無辜?”慕寧蹙眉道。
“無辜?若是沒有他們的漠視，人能死?不知者也有罪。”
這話倒和幻境之中那抹薄涼的人影相重迭。
陸明燭他從來沒有變過。
慕寧沒再說話，陸明燭朝那樹枝比劃兩下，枝尖穩穩落在江隨之跟前。
這就有些刻意了。
不過江隨之並未計較，他溫和的朝陸明燭笑了笑，“陸師弟可有什麼問題要問我?”
陸明燭指著一旁還未回過神的慕寧，開門見山的道，“你剛剛叫她什麼?”
江隨之感到莫名其妙，可還是老實答道，“啊?阿……阿寧啊。”
一旁的李念雪插話道，“我也叫她阿寧，你怎麼不問我?”
陸明燭蹙眉道，“你們關係很好嗎?”
江隨之笑著解釋道，“阿寧在很小的時候被師尊領進門，我們從小就認識，她的劍法和心訣一開始都是由我和念雪一起傳授的，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長，關係自然親密些，叫一聲阿寧不為過吧?”
原來是青梅竹馬啊。
陸明燭沒回答江隨之最後丟擲的話。
這輪遊戲算是結束了。
樹枝繼續轉動，隨著時間推移逐漸停下，好巧不巧落在葉夕瑤面前。
場上陷入一陣古怪的寧靜。
還是慕寧見沒人開口了，草草道，“劍宗宗規第一條是什麼?”
“不得惹是生非。”
“好，答對了，繼續。”
“……”
“喂，你們針對我?連個像樣的問題也沒準備?！”葉夕瑤叉著腰一副不爽的模樣。
慕寧輕撇嘴角，就算有想問的問題，葉夕瑤也不能告訴她。
遊戲繼續，樹枝轉動又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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