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總不能自證自己的清白。
她該怎麼做才能證明自己的貞潔尚存呢?
她總不能扒了自己的褲子，告訴別人她尚且是個處子。
尚且即使她如此做了，流言依舊不會停。
人們在乎的或許不是真相，而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真相”。
怡香眼角微酸，抱緊了姐姐，不忍開口。
“姐姐，一切都過去了，別擔心，我一直在你身邊。”
怡香看向孟恆繼續開口。
“我姐姐受人玷汙之事定是有人故意栽贓為之，我們上報官府後卻不了了之，可見那人勢力不小。”
“我曾懷疑過是藏香閣的老鴇為了留下姐姐而故意毀了她的名聲，或是閣裡的女子心生嫉妒故意陷害她，可都說不通。”
“能把這事兒辦得滴水不漏又不為人懷疑的人，只有一個。”怡香語調之中帶著恨意。
“就是你！孟恆！”
這個大膽的推測著實嚇傻了在場的所有人，眾人聽著這另行僻徑的大膽推測不敢置信。
怎麼會有人汙衊心上人的清白，給自己戴綠帽呢?
可慕寧卻在眾弟子中顯得淡定極了。
因為，她的推測與怡香說述，完全相符。
“告訴我，那日找人玷汙我姐姐名聲的人，是不是你！”怡香不顧形象的大吼，揪著孟恆的領子不放，似乎下一秒就要將人碎屍萬段。
下一秒。
“是我。”
“什麼?！我救了個這麼噁心的人！”李念雪努力捋清事情的前因後果，朝孟恆破口大罵。
得知真相的怡香並不意外這個結果，可竄上心頭的怒意還是迫使她朝孟恆襲去。
她掐著男人的脖子不斷用力，可淚水卻如同珠線般滑落，她語氣憤恨又絕望。
“是你！該死的人是你！”
孟恆被掐得恢復了自我意識，眼神逐漸變得清明。
他用力掙脫了怡香的挾制，因為一瞬間的窒息而不斷的咳嗽。
“你是……怡倩還是怡香?”
“狗男人，睜大眼睛看清楚！老孃是怡香，我姐姐怡倩早就被你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說罷，她便指了指一旁的女魔物。
孟恆的額頭驚出一身冷汗，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似乎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
“你當初為什麼要找人害我姐姐，你不是很愛她嗎？她可是你的未婚妻啊！”怡香怒吼道。
孟恆忍不住朝後退了退，雙眸滿是悔恨。
他默默低下頭，“我……當初是我的錯，是我鬼迷心竅了。”
“我從未想到高中狀元后，生活會發生那麼大的變化，朝廷達官各路的宴貼送來，想要我加入他們，我整日奔波於各路勢力之間。直上青雲對我來說唾手可得，可是要想成為人中龍鳳，一個家世顯赫的妻子是我所必須要的……怡倩做不到這一點。”
怡香雙瞳微怔，艱難開口，“這就是你找人玷汙她的原因，僅僅是為了找理由與她退婚?！在你眼中她的性命還敵不過俸祿官爵！”
孟恆搖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想過真讓人玷汙她，我會娶她的，我很愛她！我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不能娶她為正妻罷了，我還會和她相敬如賓，即使她是妾，我也會愛她如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