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老奴無能!”
絕陰羅踉踉蹌蹌跪倒在李延年的身前。
“對方法劍詭異,老奴一時不查才有此敗!”
源源不斷的鮮血正從他的肩膀流淌而下,方才的手臂竟然是絕陰羅的斷臂。
“錯了,老太監不是你無能,而是我的師兄太過厲害了。”
“大膽!”
李崇明怒目而視。
道袍少女卻宛若未聞,她仍舊大搖大擺地踏進大殿,在她的身後還跟著一位年輕男子。
“國師弟子,玉清魂拜見陛下。”
男子微微拱了拱手,
“在下出手不知輕重,還望陛下恕罪。”
李延年卻沒有搭理他們。
他的眼神正幽幽地注視著李崇明。
“宗正令的眼睛是否不大好了?”
噗通!
李崇明立刻跪了下來。
全身的肥肉如同波浪般抖動著,大股大股的冷汗從頭頂直往下冒。
“陛下,是老臣有眼無珠,是老臣錯了!”
“你錯在哪了?”
李延年的聲音越發輕柔,但落在李崇明的心間卻宛若鈍刀割肉,他嚇得連連磕頭,“錯在公報私仇。”
“老臣明知那是常侍令的手臂還故意將它打碎了。”
“老臣有罪!”
說完,他伸出食指往眼眶中一插一扣,就將自己的左眼給挖了出來。
“還請陛下看在老臣的苦勞上饒了老臣這回吧!”
“你瘋了嗎?”少女不可置信的尖叫道,“那可是你自己的眼珠子啊!”
她不是沒有見過血,但是這種自殘的行為還是讓她頗為難受。
玉清魂的臉色同樣凝重。
那個跪倒在地的老胖子可不是普通人,而是鼎鼎有名的宗正令,更是一名絕代武聖啊!
但這樣的人物在皇帝的面前卻是毫無尊嚴。
就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不,連狗都不如。
此時此刻人皇的威勢顯露無疑。
玉清魂的心中竟然對自己的冒失有了些許後悔,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陛下,此事皆因我二人而起,還請您寬恕這位大人吧!”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替我求情?”
李崇明聞言大怒,
他咆哮一聲,全身肥肉凝固變硬就如同一隻大野豬衝撞向了玉清魂。
巨大的壓力和衝擊力讓他所經過的地面紛紛開裂。
玉清魂面色一變,他連忙一掌推出擊打在了李崇明的胸膛上,勁力相撞兩人各自後退了數米才停了下來。
“老瘋子,我師兄替你求情,你這是做什麼?”
“他配嗎?”
“你!”
“好了,落座吧。”李延年突然出聲打斷道,“此事就此揭過吧。”
“多謝陛下!”
李崇明狠狠鬆了口氣。
自己總算賭對了。
比起自殘,讓對方難堪才更讓皇帝舒心。
他看也不看玉清魂就直接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玉清魂拳頭握緊。
宗正令對待自己和人皇的態度讓他心中憋悶難受。
有憤怒,有怨恨,甚至還有絲縷羨慕。
羨慕?
不,不可能!
自己可是國師弟子,風華正茂,又豈是這條瀕死老狗所能比的。
“你們尋朕可是有所求?”
李延年的話語打斷了玉清魂的情緒。
“敢問陛下,大羅省內的戰亂何時才能平定?”
“叛逆皆亡就行。”
“但是在下聽聞,地煞令在大羅省內無惡不作,官逼民反。”
“這不是你應該過問的事情。”李延年冷漠說道,“國師超然物外,不理俗務,你作為他的弟子應該引以為鑑。”
“陛下,在下作為玉氏子弟,同樣是大羅省的一份子,聽聞省內民不聊生,所以才有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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