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稱為蛇哥的青年,卻是伸手在袖子裡摸了摸,他袖子裡有一條黑色的三角頭的小蛇鑽了出來,小舌頭在虛空裡探動著,其他的人都不由得往後退了一些,似乎對這小蛇極為恐懼。
而那名叫‘蛇哥’的青年,卻是伸手摸了纏在手腕上的黑蛇頭,說道:“剛才我的鐵頭有些不安,像是在害怕什麼,這個人可不像表面那樣笑眯眯,大家不要妄動。”
“哦,知道了蛇哥。”
“蛇哥,知道了。”
……
趙負雲一路的回去,他直接去了衙門裡,他覺得應該要問清楚上一任究竟做了些什麼,又是怎麼死的,原本他想著的是自己沒有必要去查這個,畢竟自己是來自於天都山,不負責查案子。
要查也應該是讓大周朝廷去查,大周朝廷之中也網羅了不少修士,沒道理要自己去查。
不過,現在看來,自己問清楚更好。
上一任是想請神入廟的,現在看來是還沒有來得及。
縣令坐在後宅之中打著蒲扇看著書,看到趙負雲之後,立即喊道:“趙教諭,來來來,你嚐嚐,這是從我們衙門後院的茶樹上採的新茶。”
“大人倒是悠閒。”趙負雲說道。
哪知趙負雲隨口的一句話,對方卻哀嘆起來,說道:“本官政令不出衙門,出門怕被下蠱,整天只能夠在這衙門裡轉悠,不瞞教諭,本官最近又在琢磨修行的事……
教諭應當不知,當年,本官亦是修行過幾年的……”
“要是當年再堅持堅持,或許也能有所成,趙教諭,你說,本官這個年紀重拾修行,可行否?”
趙負雲看著對方一大把鬍鬚,和眼角的皺紋,面不改色的說道:“修行,隨時都不晚!”
“真的?”朱蒲義反而有些不信的樣子。
“當然,即使是不得術法,亦得心靜,得神安,這如何會晚呢?”趙負雲認真的說道。
朱蒲義看著趙負雲年輕的臉,嘆道:“難怪趙教諭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
他說到這裡,話鋒一轉,問道:“不知趙教諭來我這衙門裡是有什麼事嗎?”
“我想問一下,上一位教諭是如何死的?”趙負雲問道。
朱蒲義的臉色一下子便凝重起來,站起身來,說道:“他是生了一身的蟲子,被蟲子吃了的。”
“我去看到他時,他躺在床上,身上爬滿了蟲子,有些蟲已經長出了翅膀在空中飛舞,像是大頭蒼蠅一樣,嚇人,噁心……”
朱蒲義端起茶壺大口的灌著茶水。
手中的扇狂扇著,像是燥熱,又像是要將心中的恐懼扇走,還像是要將記憶裡那些飛舞的蟲子驅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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