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遠一點!”齊正並不買賬,冷聲道:“老子知道這是陸家的酒樓,但那又怎麼樣?老子在夜鶯身上砸了多少錢?一點甜頭沒有嚐到就被拿去送人了?今天就是陸乘風那老東西來了也要給爺一個交代!”
這蠢貨.
眼見寒霜蔓延,安啟軒趕緊退後,他早聽說齊家對這個孫子過於放縱,沒想到到了這種地步,這可是京城腹地,這傢伙居然敢當著眾人的面啟用術式。
當真是沒把皇家律法當一回事。
“嗯不僅威脅朝廷命官,還當眾使用術式”張瑞點頭:“根據我朝刑律,當拘大理寺上報天聽!”
“當年那癩蛤蟆現在當了一個六品小官還真當回事了,張口閉口我朝刑律,想拘爺去大理寺?就你也配?”
——
“齊家那傻子進去了?”
陸生在清風樓外遠處看著,身後則是好幾個剛才還在酒樓裡的書生。
此時幾個書生沒有半分剛才在酒樓裡的醉意,雙眼精光閃爍,氣息悠長,很明顯都是實力不俗的武者。
“進去了,一進去就發難了,若那姓張的沒有點手段,今天怕是走不出清風樓了。”
陸生聞言微微點頭,齊正是一個沒腦子的橫貨,但作為齊家這一代年輕人中唯一的一品術士,哪怕沒腦子,依舊被齊尚書偏愛,護短到了極致。
當年齊正醉酒被人蠱惑,當街侮辱虐死了一縣主,朝堂大震,齊尚書卻以小孫痴傻為由,硬生生保了下來,其結果便是,當初蠱惑齊正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被齊尚書剝皮抽筋,送到御前賠罪,而自己那小孫子,卻是半點動不得的。
自那之後,任何大家閨秀看到齊正都是躲著走。
也就是說,今日張瑞若無任何手段,就算正面被齊正打死了,那也是白死。
他不明白父親大人為何如此看重那姓張的,他今天就要看看,這姓張的是不是真有這等讓父親大人親自合作的本事。
那半步宗師的小女孩沒了蹤影,但哪怕有了蹤影也沒用,齊正身上的邪祟,可以說是武者剋星,除非宗師親臨,否則任何半步宗師在他面前都保不下張瑞,哪怕是洪烈、尉遲洪這樣的級別.也不行!
“少爺,您這樣擅自試探,若是被老爺知道,恐怕.”
“知道又怎麼樣?”陸生冷冷道:“那姓張的若是沒本事,死了父親也不會責罰我,一個沒本事的人,不值得陸家投資那麼多,若是他真的就如父親預料得那麼厲害,也就是我看走了眼而已,齊正又不是我唆使的,我只是告訴他今夜那姓張的會去清風樓赴宴而已。”
身後那那陸管家聞言嘆氣搖頭。
陸生少爺還是放不下夜鶯小姐。
不過也是,他和二少爺從小就圍著夜鶯小姐長大,都喜歡夜鶯小姐,明爭暗鬥十幾年,差點兄弟反目,如今夜鶯卻被老爺送給了張大人當妾氏,任誰也受不了。
不過在管家看來,這或許不是壞事,因為如果沒有送給張大人,老爺大機率是會自己享受的,到時候這兩兄弟恐怕更受不了。
“齊尚書對於敢利用他孫子的人可一向狠辣,若齊正真的當眾殺了朝廷命官,再次重罪之下,齊尚書怕是會對少爺不利!”
“你當真以為這齊正是傻的?”陸生冷笑道:“當年京城豪門貴女那麼多,他齊正為什麼只敢去凌辱那個沒有背景的縣主?怎麼不敢去試一試洪烈的女兒?或者乾脆凌辱一個公主試一試?”
“因為他知道,那縣主沒人撐腰,自己最多也就受點不痛不癢的小懲,而且我一直懷疑,當年那事是齊尚書授意的。”
“齊尚書?”管家皺眉:“少爺為什麼會這麼想?這對齊尚書有什麼好處?”
“他在試探皇家的底線,估計是在自己退下之前,搞點什麼大事吧,否則就齊家現在那不成器的後代,怕是連保住齊家世家地位都夠嗆。”
“少爺的意思是,這一次.也是如此?”
“當然是如此!”陸生冷冷道:“齊尚書對畫市志在必得,姓張的能將三皇子李玉救出畫市,那便代表姓張的有不少的畫市情報,以自己傻孫子的名義,綁架朝廷命官,逼問出情報,事後再以自己孫子痴傻為由,再次請個罪,皇帝能把他們怎麼樣?”
“原來如此.那少爺這樣做的好處又是什麼?”
“沒什麼好處.”陸生聳了聳肩:“就是.不太看得慣他。”
管家白眼一翻,這不還是為了夜鶯小姐嗎?
正想著,酒樓內突然一道劇烈震動響起,龐大的能量波動頓時引起了宮廷術士的注意,一時間,分防京城四個角落的宮廷術士紛紛朝著清風樓趕來。
而一起趕來的,還有不少京城世家之人.
“來吧.”陸生冷冷的看著清風樓:“正好讓所有人都看看,咱們這位張大人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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