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紅衣女子嘆息一聲,將屋中的陰寒之氣收了起來。
“這位道友既然救下了她,可見心性,且坐下來說吧。”
也不見她有多餘動作,伸手在那面銅鏡上一抹,屋子中景色顛倒,到了院中。
月色明朗,院中石桌石凳,石桌上放著茶盞。
“道友請坐!”
女子先坐下,對陳銘發出邀請。
雖然女子手段難測,但她出手,陳銘也有感應,未曾踏出了觀想境。
剛才陳銘也沒有展露底牌,也不懼她,坦然坐了下來。
“道友可是鬼修?”
陳銘察覺到女子身軀虛幻,全是陰寒之氣凝結,故而問道。
那女子端起茶盞,用袖子遮著,抿了一口,將茶盞放回桌上:“是也不是。”
“既然坐下來說話,我也不瞞你。”
“我原本是凝神境修士,與人爭鬥受了傷,損了軀體,只得暫時這般模樣藏在此地。”
原來,這女子叫做司徒月蘭,曾是凝神境修士,如今落難,機緣巧合之下,藏身在那面銅鏡之中。
本來她在那銅鏡之中沉睡,不曾想高家為了結交權貴,要把女兒嫁去。
誰知,那高家的女兒不願,連夜逃走。
高家便尋了一個樣貌差不多相似的女子來代替,而且為了避免後患,把女子的親人全都滅口。
那女子受了高家毒藥控制,本已經認命,只求換了金銀,讓家中好過一些。
最終聽聞家人死盡的訊息,她把心一橫,帶著極大的怨氣吊死在房中。
那一股怨氣,卻驚醒了沉睡在銅鏡中的司徒月蘭。
藉著那陰寒怨氣,司徒月蘭這才恢復了些許,便藏身在銅鏡中慢慢恢復。
她暗中散出了香火煉神,突破到凝神境的殘缺法門,釣住了金光神君和凌陽子。
不過,司徒月蘭為了了結那女子喚醒自己的因果,答應了她滅盡高家之人。
後來,時間緊迫,高家無力再尋找替嫁之人,也付出了許多利益,才平息了他們巴結的那家權貴的怒火。
不過,那權貴卻給了高家一個方子,讓高家尋找適齡女童來煉邪丹。
那邪丹的作用不過是讓凡俗之人能夠感應天地元氣,練出一絲法力。
可那也就到頭了,就連引氣境也算不上。
茵茵被害之時,正好司徒月蘭算到金光神君和翠屏山的神樹已經到了火候。
便出手以陰寒之氣,煉了頭顱,藉著茵茵和她母親之手滅了高家上下。
這般做,全了之前的因果,而且茵茵也報了仇,本該是兩全其美,互不相欠。
誰知,高家滅門,司徒月蘭卻察覺因果沒有消散。
仔細算了,才知道漏了高家逃婚的那個女兒高玉珠。
那高玉珠得了機緣,已經拜入了奼衣門。
司徒月蘭也是老謀深算,想著一石多鳥,將茵茵和她母親引到了翠屏山,又使了手段,暗中引了奼衣門之人前來。
到時候,鬥了起來,司徒月蘭好暗中得利,吞了金光神君和那山中神樹煉成的神靈,好恢復自身實力。
等恢復了實力,再順著此中紛亂的因果,引出拜入奼衣門的高玉珠,殺了了事,便能翩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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