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芯命司機搬來兩幅畫,其中一幅畫中,有一對老人慈祥地坐在正中央,身後是親暱的兄妹三人,竇文英,竇文維摟著正中央的竇靜文。
畫的背景,是用各種字型書寫的“壽”字。這是竇靜文還來不及送出的壽禮。
“靜文啊!我的乖女兒。”
竇義安一看到畫,眼淚就止不住往下流,他在六十歲大壽那年,失去了親愛的女兒。
如今年事已高,心中最記掛的,還是竇靜文。
“這幅畫是我在媽媽畫室裡找到的,除了這幅,還有一副未完成的畫,它是媽媽選擇自殺的真正原因。”
此時,眾人圍在另一幅畫前,它蓋著白布。
“外祖父,您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寧嘉攙扶著竇義安,真芯揪起這塊白布,緩緩拉開。
還是那片星空,再次見到,真芯的心情依舊很沉重。
竇家大廳內一片安靜,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最終還是竇義安長嘆口氣。
“我們都沒有關心過她生產後的狀態,她說自己很好,我們就真的相信了。”
“是我們錯了。”
竇義安蒼老的手撫摸上油畫中女人的臉,目光中充滿懷念。
“真芯,謝謝你把這幅畫帶到我面前。我真的太久沒有見到靜文的畫了。”
“外祖父,媽媽的畫還有很多都在老宅,我可以都運過來給您。”
“炎磊願意放手?”
竇義安在女兒死後,不是沒想過去看一眼她的畫,但是都被炎磊拒絕在外。
“爸爸現在自身難保,恐怕顧不上這些畫了。”
真芯將炎磊目前的狀況和她的懷疑通通告知竇家人。
“你們看我說什麼了,絕對是那楊倩搞的鬼。看她把咱們的寶貝養成什麼模樣。真芯要是在咱家長大,絕對是個正經千金小姐。”
竇文維最耐不住脾氣,雖然長在文藝世家,卻周身蓋不住的草莽之氣。
“文維是話糙理不糙,總算說了句明白話。”
寧嘉心疼地摟著真芯,看著她一頭白髮,打趣道:
“我們現在巴不得白髮還黑,你倒好,年紀輕輕就滿頭白髮。真是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時尚。”
“外祖母,您放心,我等黑髮長出來,我就把白髮剪掉,保準讓您看到一個俏生生的乖乖女。”
“不如你們搬到竇家來住吧,炎家環境複雜,你們呆在那裡不安全。”
寧嘉一臉擔憂,無論是炎磊現在的狀況,還是炎策夫妻令人懷疑的車禍,對她而言,她只希望孩子們好好地活著。
真芯不是沒有心動,她摸摸炎寧的腦袋,詢問他的意見:
“你願不願意住在這裡,大家都會對你很好的。”
竇文維拍著胸脯保證:“小子,舅公帶你去吃香的喝辣的。保證你天天開心。”
就連竇文英都難得露出笑臉,和善地說:“我家也有兩個大男孩,正好可以和你一起玩。留下來我們都會照顧你的。”
炎寧環視一圈,最終還是撲進真芯懷中。他倔強地看著真芯,堅定地搖頭。
“這孩子,怎麼還搖頭呢?”
竇文維著急地撓頭,他不明白炎寧在執著什麼。
真芯蹲下身子,緊盯著炎寧的眼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