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芯回過頭，看著身後的民警，手裡的椅子腿啪嚓掉在地上。
“民警同志，你看看，這倆娘們就是拿椅子砸的我們，我這後背都還痛著。”
胖子三人往門口挪去，有民警在場，量這倆女煞星也不敢再阻撓他們離開。
“慢著！”
秦霜將手裡椅子輕輕放在地上，踏踏實實坐在上面，掃了眼滿地狼藉說：
“我妹妹剛才說的話，沒聽見嗎？先把錢賠了，賠完再走。”
“你們倆揍了我們，還要我們掏錢，門都沒有。民警同志，您評評理。哪有當老闆的，把食客堵在店裡不讓走的。”
“說得沒錯。”
門口的民警點頭，脫下警帽，平復著呼吸。他鬢角的銀絲，被汗水浸溼，緊緊貼在臉上。
雖然年紀不小，但是警服下鼓脹的肌肉，昭顯著他的強悍。
有了民警的點頭，三個男人更加囂張起來，挺直腰板，朝著秦霜得意地瞧。
“秦老闆算算總共需要多少錢，你們三個把賬結清，才可以出這個門。”
“你說什麼？”
胖子驚的聲音都變了調，這民警為什麼不幫他們三個受害者，反而站在那個女人那邊。
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掃視，胖子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
“你們是相好的，一定是這樣！”
“哼，我倒是想，看你說話這麼動聽的份上，賠了錢就走，我就不帶你們去派出所錄口供了。要知道，犯了治安條例，可是要留案底的。你們幾個外鄉人，不想因為自己一時糊塗，後悔莫及吧。”
真芯看向這個民警大叔，他嘴角帶著笑，眼神一直落在秦霜姐身上。嗅到濃濃的八卦味道，真芯走到櫃檯裡，將這一桌的賬單外加桌椅損壞賠償費，遞到胖子面前。
“一共兩百一十五，你該不會付不起，想吃霸王餐吧？”
“放屁，我怎麼會付不起。”
胖子盯著真芯，雖然恨得牙癢癢，可是有那個民警在這守著，他們再鬧下去，也討不到好處。
矮瘦男人按著受傷的膝蓋，拉了拉胖子的衣袖，小聲勸他：
“哥，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
胖子氣鼓鼓地摸出錢包，點出正好數量的錢，交到真芯手中。
“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胖子咬著牙憋出一句話，真芯反覆確認錢的真假，最後讓出過道，放他們離開。
三個人一個挨一個往外挪，離開秦家小館的店門口，胖子惡狠狠地回頭，朝著店內真芯方向說：
“臭娘們，你打我這一下，我可記著。你最好不要落單，否則我讓你好看。”
真芯冷笑，撿起門口的椅子腿顛了顛，二話不說朝著胖子方向用力拋了過去。
胖子沒想到真芯居然說幹就幹，躲閃不及，被硬生生砸中正臉，一條紅印噹噹正正印在臉上。
“你這個瘋婆子。”
胖子捂著流血的鼻子，已經在怒火噴發邊緣，卻被人一把揪住衣領，硬生生被提了起來。
掙扎著想要轉身，始終四肢懸空，使不上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