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性野豬轉眼間就到樹下,她瘋狂地撞擊著大樹,整棵樹劇烈搖晃,真芯需要緊緊抱住樹杈才能保證自己不掉下去。
蕭衍手中的弓弩朝著野豬頭部射出,但是再一次擦身而過,沒有射中。
他將弓弩隨手一扔,握著匕首就直接往樹下跳,瞄準著野豬的位置,將匕首狠狠扎入野豬後背。
受到攻擊的野豬更為憤怒,瘋狂抖動身體,想要將背上的人甩掉。蕭衍卻一隻手牢牢握住匕首,另一隻手揪住野豬的耳朵不放,死死趴在野豬身上。
野豬堅硬的鬃毛劃破蕭衍的手臂和臉頰,哪怕野豬劇烈衝撞與顛簸,他也不鬆手,甚至慢慢在背上坐了起來,像是一個鬥豬騎士。
真芯在樹上替蕭衍捏了一把汗,野豬將他帶離樹下,兩人的戰場變成旁邊的樹叢。
暫時安全的真芯看向被麻醉的兩頭野豬幼崽,它們居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有甦醒跡象。
第一頭被麻醉的野豬幼崽,已經晃晃悠悠站起身,像是感知到母親的危險,他朝著蕭衍方向嘶鳴。
不能讓這隻野豬影響蕭衍,真芯狠了心,從樹上滑下,手握著柴刀向著兩隻野豬幼崽奔去。
野豬幼崽們感受到危險逼近,喊聲愈發急促,不遠處的雌性野豬感受到幼崽的呼喚,掙扎得更加兇猛,蕭衍差點脫手摔落,好在他用雙腿夾住野豬的身體,穩住身形。
真芯高舉柴刀,快速揮落,果斷地砍向站立著的野豬幼崽,它發出一聲痛苦的哀鳴,倒地不起。
噴出的鮮血染紅真芯的臉頰,顧不上害怕,真芯向著第二隻野豬幼崽脖間砍去。
兩隻野豬幼崽不再發出聲音,雌性野豬憤怒地亮出獠牙,朝著真芯方向奔來。
野豬快速奔騰,連帶著地面都在顫抖,真芯緊握著柴刀立於胸前,盯著迎面而來的野豬,她既害怕又興奮,帶著鮮血的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
野豬背上的蕭衍也沒閒著,眼看野豬調轉方向,他猛地拔出匕首,高高舉起,一刀插入野豬的頭頂,狠狠下壓,再旋轉刀柄。
這頭野豬都來不及發出吼叫,頭部重重砸在地上,一路滑行到真芯面前,帶起大片沙塵。
真芯盯著豬背上的蕭衍,蕭衍也看著她,兩人都被對方狼狽的模樣逗笑了。
兩人攙扶著下山,野豬屍體太重,僅憑他們兩人根本搬不動,真芯需要找幫手。
回到山下小屋,大門敞開著,張嬸看著渾身是血的兩人,手裡的盆都摔掉在地上。
“真……芯,你,你們倆?”
“張嬸,說來話長,進去再解釋。”
趁著真芯和蕭衍清洗的功夫,張嬸跑回家叫上家裡人,等他們趕到時,真芯已經在給蕭衍包紮傷口了。
“夏天大哥,夏年小弟,慧慧姐,大夥快坐下,有件大事情要跟你們商量。”
慧慧看著滿臉是傷的蕭衍,有些害怕,她緊挨著夏天坐下,將懷中的娃抱得緊緊的。
“我們把山上的野豬殺了,一會去將野豬屍體運下來,能自己吃,也能賣。”
真芯一臉興奮,她的話讓屋裡的幾人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真芯妹子,你是說你們兩人,就把野豬殺了,那可是一隻成年的野豬啊。”
“不止一隻,是三隻,一大兩小。”
真芯哈哈大笑,解決了心頭大患,她的心情別提多高興了。沒給大夥反應時間,她又落下一句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