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打鬧,你身為大人這麼計較幹什麼。真小氣。”
“是啊,我就是小氣記仇,誰欺負我的季寶貝都不可以。不過我沒有找小孩子麻煩,直接過來找你這個責任人。你教不好孩子,我替孩子教育你。”
劉秀氣的鼻子都歪了,但是她強忍住沒有動手,反而雙手叉腰,對著真芯得意地說。
“我女兒能打贏,那是她的本事,她打季少空,肯定有她的原因,你們活該捱打。”
季少空氣鼓鼓地看著對面的母子兩人,她們得意的嘴臉,比季少空小時候受到的嘲笑還要讓他惱火。
季少空忍不住在想,難道真的是他長相過於柔弱,所以才會被選中成為被欺負的物件?
真芯冷哼一聲,這世界還真是癲,施暴者總是一副講理的模樣,卻讓受害者自我內耗。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真芯一拳打在劉秀鼻樑,鮮血瞬間就流了下來。
“你居然敢打人,我要告訴智者。”
真芯揪住她的頭髮,將她一把就推倒在地,坐在她的身上,就像剛才小女孩坐在季少空身上一模一樣。
“既然跟你無法講道理,那麼就用拳頭去講理,這下你總該明白了吧,我打你,是因為你活該捱打。”
一時間,禮堂內亂作一團,藍衣和白衣教士將真芯二人分開。
趕來的護衛隊想要將真芯壓走暫時關押,被她一把甩開。
“不用抓我,我自己走。”
真芯摟住季少空的肩膀,母子倆惡狠狠瞪了劉秀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像是打了勝仗的將軍,驕傲地仰著頭。
等智者趕到禮堂,關切地慰問劉秀母女兩人,留在禮堂的教士們將真芯的惡行一一闡述,智者向她們保證,肯定給她們一個交代。
突然,人群中發出一聲驚呼:
“畫……化了。”
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禮堂正中央的巨型畫像,白衣天使的智者在燭光蒸騰中逐漸消融。
原本聖潔的天使化作滴滴白絲,墜入黑色地獄。天使原本所在的位置,變成了一位恐怖的黑色惡魔。
同樣是智者這張臉,但是他的表情猙獰可怖,下半身緊連著地獄之火,雙手握著金錢與心臟。
智者不再是拯救者,而是個嗜血的惡魔。
教士們驚恐地看著智者的背影,他一步步靠近畫像,渾身發著顫,好似陷入崩潰邊緣。
“畫師居然將智者畫成這副模樣,一定要處罰她,一定要將她綁在豬圈。”
教士們一個個義憤填膺地往禮堂外走,誰也沒有發現,他們認為崩潰的智者,正痴迷地看著油畫中的自己,嘴角咧到最大,控制不住的興奮和激動。
“太美了,真的太美了。
這才是真正的我。”
真芯被護衛隊帶到了畫室,將她和季少空關在屋內。
“媽媽,我們會被趕出樂園嗎?”
“能被趕出去反而是件好事。”
在動手前,真芯就希望透過這次動手,能像劉梅一樣,智者將她們兩人趕出樂園。
突然,畫室的窗戶發出一陣輕響,真芯向外看去,心跳劇烈跳動,藏不住的歡喜冒了出來。
許久未見的蕭衍,居然露著頭,在向她笑著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