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道從哪得到的訊息，我們前腳剛回到警局，他們後腳就烏泱泱擠滿了警局大廳。不吵也不鬧，就這麼舉著牌子站著，連局長都驚動了。”
蕭衍透過玻璃往外看，門外的人有些衣著樸素，有些西裝筆挺，看著都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但是他們因為相同的事情齊聚在這裡，異常地團結有序。
這場集會如果沒有人組織，那就有鬼了。
“不用管他們，交給局長處理。我們抓緊審問裡面的教眾，一定要找出幕後之人的藏身處。”
蕭衍將季少空安排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扔給他一本警員手冊，囑咐他呆在原地別動。
季少空鄭重地點頭，保證絕對不亂跑。
滕景山看著軟萌小甜妹變身平頭小美男，還有些不適應，摸了一把季少空的頭，快速跟著蕭衍往審訊室走去。
“說說吧，你們口中的智者到底哪裡值得你們追隨？”
“他能聆聽到我們內心的聲音，能夠猜到我的心思。”
“智者能夠帶給我們安定的生活，是他將我從黑暗中拯救出來。”
“只要你見到智者，就能夠知道，他的一雙眼睛能夠洞察一切，充滿仁愛與慈悲。”
……
蕭衍看著手中記錄的口供，所有人對智者的反饋都是正向且積極的，彷彿他就是救苦救難的天使。
但是，蕭衍手中的筆敲著白板上江其名的照片，這個智者只是個貧窮勵志的心理學博士。
“蕭哥，所有人都一致確認，江其名就是所謂的智者。透過對他的深挖，果然發現一些疑點。”
滕景山將幾個檔案交到蕭衍手中，接著說道：“這些都是發生在江其名身邊的惡性殺人案件，他從小到大不知做了多少次口供，每一次都天衣無縫，沒有一個案件能和他關聯起來。”
滕景山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忍不住渾身起雞皮疙瘩。在翻閱檔案時，他發現江其名從小就被各種死亡事件包圍，如果讓他在那個環境長大，恐怕早就崩潰了。
可是江其名不僅憑努力獲取了全額獎學金，還順利博士畢業，簡直就是草根逆襲的榜樣。
“蕭哥，這麼一個充滿前途的博士生，為什麼這麼想不開，去當了神棍？”
蕭衍快速翻看著所有檔案，城中村的罪惡事件太多了，這些殺人案件只是成堆資料中的冰山一角。沒有一個警察會去懷疑江其名這個高才生，更不會將他作為嫌疑人仔細調查。
但是這樣的反派，蕭衍作為獵殺者，見過太多太多，他可以肯定地說，這些案件都是江其名犯下的。
“媽媽說，智者的話全部都不能相信。”
季少空指著白板上江其名的照片說：
“媽媽還在我的小熊肚子中藏了一瓶迷藥，說是要去找出智者害人的證據。”
蕭衍很欣慰，不管身處什麼險境，真芯都會積極地救人救己。
“那她找到了什麼？”
季少空搖搖頭說：“媽媽什麼都沒有發現，她說智者很狡猾。”
蕭衍將所有案件的受害者照片貼在白板上，一共八名，三女五男。他們圍繞著江其名的照片形成一個環。
蕭衍現在缺少的，就是能給江其名定罪的關鍵證據。
能找到這個證據的人，恐怕只有深入敵營的真芯了。
真芯順著樓梯往別墅二樓走去，她環顧四周，這一層只有一個房間關著門。
她試了試，果然上著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