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心情愉悅地走出畫廊,給滕景山打電話。
“帶人在西郊別墅區布控,我們要監視431號。”
“好嘞,沒問題。”
等蕭衍帶著畫趕到西郊別墅時,滕景山給他發來了地址。
與431號只間隔了一條小路的435號,窗戶正對著窗戶,滕景山快速給蕭衍開門,將他拉進來。
“蕭哥,我們已經準備好了,監控攝像都安裝完畢。對面住著的就是江其名?”
“對,江其名改名為江其域,就住在對面。這房子怎麼回事,局長大發慈悲給批經費了?”
“咳,沒有,這是我家的房產,這個別墅區是我哥開發的。”
蕭衍比了個拇指,在廚房裡找到了季少空。
“我見到你媽媽了,她很好,你別擔心。”
季少空看向蕭衍身後,肉眼可見的失落。
“你媽媽在做一件非常勇敢、非常偉大的事情,你要為她驕傲。”
蕭衍拍了拍季少空的肩膀,帶著他來到二樓,用望遠鏡觀察著對面的別墅。
“從這裡我們可以看見真芯,你就假裝,自己還和她在一起。”
季少空接過望遠鏡往對面瞧,有一個房間裡堆滿了畫框,畫架之上還有一幅未完成的作品。
仔細看,竟然是他自己。
“媽媽在畫我!”
季少空意識到媽媽也在惦記他,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將望遠鏡掛在胸口,他決定,以後要天天在這裡站崗。
崔九將車駛進別墅區,車輛停穩後,江其域第一時間下車,重重的關上了門。
真芯朝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慢悠悠下了車。
“畫師,這段時間不要隨便離開房間,專心畫畫。”
在真芯上樓前,江其域還是忍不住提醒她,今晚有些失控,他不希望畫師被野男人勾搭走了。
“崔九,去查查今晚這個男人什麼來頭,到底是誰家的公子?”
真芯回到房間,悠哉地踢掉鞋,又拉開裙子的拉鍊,對著鏡子瞧。
蕭衍怕是屬狗的,怎麼給她咬的都是紅印。難怪江其域一路都在盯著她的脖子瞧。
真芯將窗戶開啟一條縫,然後拿起衣服走進浴室,全然不知,對面的窗戶裡,她的一舉一動已經全部被人收入囊中。
洗完澡已經是深夜,真芯伸了個懶腰,將耳朵貼在門上。
屋外靜悄悄,這個時間,應該所有人都在睡覺。
真芯拿起畫筆和畫本作為掩飾,悄咪咪開啟房門。
通往樓下的樓梯一片漆黑,真芯小心翼翼往下走。憑藉著隱約的月光,抹黑來到樹下。
她剛準備攀著樹幹往上爬,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你在幹什麼?”
真芯眯著眼往聲音方向望去,江其域正獨自一人坐在吧檯,身體隱在黑暗,不仔細看,根本留意不到他。
“我晚上畫畫沒有靈感,想來找找。”
江其域拿出一個新杯子,倒了一杯酒。
“過來,陪我喝一杯。”
江其域的聲音有些沙啞,在寧靜的夜晚,顯得格外萎靡。
真芯猶豫片刻,緩緩靠近吧檯。今夜的江其域沒有帶眼鏡,眼神迷離,微微向後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