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奶奶沉著臉，她看了一眼真芯，又看了眼真意，活了這麼久，哪能不明白小女孩之間的彎彎繞繞，這一回是真意沒有做對。
“真芯，真意，你們兩個來我的辦公室。”
賈真意故意搶在真芯的前頭，緊緊拉著賈奶奶的手，還得意地朝她一笑。
真芯悠哉地獨自走在後頭，感慨小女孩還真是幼稚。
賈奶奶讓她們坐在對面，靜靜打量著兩個孩子，她有些拿不準賈真芯這個孩子，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她好像沒有外表看過去那麼純良無害。
原本戒指事件，她以為會是個很好的藉口，將賈真芯打發掉，但是現在的情況，不知道真意這丫頭能不能處理好。
“有一個訊息要告訴你們，昨天來的顧阿姨和金叔叔決定，要同時收養你們兩個人。”
真意興奮得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再看看旁邊的真芯，還定定地坐著，不悲不喜，好像沒什麼可開心的。
賈奶奶嘆了口氣，接著說到：“收拾好你們的東西，下午會有人來接你們。真意，你留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真芯點頭告退，她輕輕關上房門。劇烈跳動的心臟帶著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雖然是和真意一起去顧家，那又怎麼樣呢？
她活了這麼多世，還搞不定一個十歲小女孩？
真芯按住自己的心臟，好像這樣，可以緩解一些激動的心情，她將本就不多的行李全部裝好，在心底輕輕說了一句：
“蕭衍，我要去見我的媽媽了。”
“恭喜你，實現了自己的心願。”
蕭衍一時分神，被一腳踹飛，但是他利落的翻滾洩力，將自己藏在無人的角落，擦掉嘴邊的血。
“什麼時候走？”
“馬上，你呢？你在幹什麼？”
空曠的地下室裡，嘶吼聲，爭鬥聲不絕於耳，穿著破爛的少年們，毫無章法地纏鬥在一起。
地上躺著的，半跪著休息的，依舊拼命揮拳的。房內空氣閉塞，唯有血腥味一直環繞鼻尖。
突然房門大開，一袋食物被隨意扔了進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又在一瞬間全部撲向中心。
蕭衍率先拿走一包麵包，躲在無人的角落，他將麵包用力捏成一個球，一口塞進嘴裡，快速咀嚼著。
“我在升級打怪，等你安頓下來告訴我，注意安全。”
“好的，你也是。”
雖然不明白蕭衍在幹什麼，但是真芯相信他一定能夠應對自如。
接兩人的汽車很快就停在孤兒院門口，從車上下來一個女人，她帶著黑框眼鏡，臉上沒有半絲笑意，將檔案遞給賈奶奶說：
“顧總今天沒有時間，我全權代理收養事宜，所有需要的檔案都在這裡，手續麻煩你儘快去辦，謝謝。”
她轉頭看向兩個女孩，一個長髮飄飄，笑容甜美，一個扎著馬尾辮，眼睛靈動得好似會說話。而這雙眼睛，讓她反覆看了很久，這才朝兩人點了點頭，自我介紹說：
“我是顧總的秘書顧平安，以後我們會經常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