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叔,我肯定是願意的。
就是我完成任務後,剩餘的時間是不是可以自行安排?”
要是能自由安排,她以後五點起床去城裡買菜,回來後割完豬草,下午就可以忙自己的事情了。
而且,現在是七五年了,七七年十月,國家就要公佈可以重新高考了。
她想帶著父母親人回城,高考就是最好的出路。
只是今年是來不及了。
高考的書本她都買看完呢,拿什麼去考?
明後年吧。
好好複習一年再看。
家人不回城,她是不會離開靠山村的。
凌富強想了想。
“那是自然。
只要完成任務,你想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就是不能在外過夜。”
凌富強強調了一句。
他倒不是怕權馨在外邊亂來,只是世道不安穩,到處都是小偷和人販子,一個漂亮的大姑娘獨自外出,總歸是不安全的。
“這我知道,我不會給村裡抹黑添麻煩的。
凌叔,水庫那邊領導怎麼說?”
凌富強看著一眼小兒子驕傲道:“縣裡領導本來是不同意的,但司景找到了張秘書,張秘書從中說和,領導說過兩天去水庫那邊勘察後再說。
張秘書還說了,縣裡給你們審批了見義勇為獎,過兩天會給你們送過來。”
說起這個,凌富強臉上都帶上了驕傲的神色。
還有獎啊?
權馨和凌司景對視一眼,笑了。
不管送他們什麼,都是對他們的褒獎與肯定,他們很喜歡這個獎。
等到第二天大家一起上工,馬玉芳等幾個知青卻沒看見權馨的身影。
“咦,咋不見權知青?”
有人問。
凌富強就開口了。
“權知青被安排去割豬草了。”
“啥?她去割豬草了?”
馬玉芳很是嫉妒與不忿。
“她憑什麼能去割豬草,我們卻要下地除草施肥!”
那肥都是人畜的糞便嘔出來的,聞著可刺鼻噁心了。
田大嘴翻了一個白眼幫腔道:“凌支書,都是下鄉的知青,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那權知青難道比其他知青嬌氣不成?為啥她就能搞特殊?”
“什麼搞特殊?”
凌富強冷了臉。
“都是革命工作,只不過分工不同。
權知青做一天工只有五個公分兒,你們一天渾水摸魚也有至少六個公分兒。
田大嘴,你要喜歡,那你和權知青去換。”
“那.......那還是算了.......”
田大嘴撇嘴。
割豬草也就夏秋還好,青草野菜繁多。
到了冬春季節可就不好受了。
受凍不說,想找出幾簍子草可是很不容易的。
她就是對凌富強不滿意,也很是嫉妒。
她家那口子不管是能力還是人脈都不比凌富強差,可那年競選,她家老頭子落選了,倒是凌富強在這個位置上一坐就是好幾年。
憑什麼?
凌富強四個兒子,她也四個兒子,她家差啥了?
而且這個老東西,有啥好處光想著他們凌家人。
就連住在他們家的權知青都得到了照顧,這不是看不起他們老王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