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書啊,我的三個兒子一夜未歸,你可不能不管啊嗚嗚嗚.......我的兒啊.......”
淒厲的哭聲打破了小山村的寧靜。
是田大嘴。
她一早起來,就發現三個兒子的屋內十分安靜。
她上前去拍門,卻發現無人回應。
等開啟門一看,屋裡空無一人,田大嘴就覺得不對了。
三個兒子好吃懶做,每天不睡到太陽曬屁股都是不起床的。
可家裡要吃飯,每個人都要去地裡掙工分,田大嘴每天都要一遍又一遍叫三個兒子起床上工的。
往常還能換來兒子的一頓謾罵。
今日異常的安靜讓田大嘴覺得有些不正常,這一看,卻發現三個兒子不見了!
雖然知道他們肯定是出去幹壞事了,但壞事做完肯定是要回來的。
人沒回來,肯定是出事了。
所以一大早,田大嘴就哭嚎著找到了凌家,讓凌富強做主。
凌司景看著哭嚎的田大嘴,心裡沒有一點心虛和害怕。
這王家幾兄弟為禍村裡多年,他將人打暈後拖著丟進了山中的一個陷阱裡。
能不能活著,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權馨沒理村裡的熱鬧,而是帶著王小丫幾個孩子領了鐮刀和揹簍又上了山。
五筐豬草,自然還是孩子們幫著割的。
而權馨,確定了去農場那邊的路,順帶收了不少的好東西。
有菌子,有木耳,還有幾種北方特有的野菜。
這可都是綠色食品,權馨愛吃。
等轉過一個山腳,就看見那道修長的身影立在山邊。
而幾個孩子看見權馨,也扔下泥巴很是開心地圍了過來。
“姐姐,豬草我們割好了,足足六大筐呢。
你休息一會兒,我們再割兩筐。”
他們可能幹了,大隊的豬吃這麼多的豬草,今年一定能長到五百斤。
見孩子們這麼開心,權馨也開心。
只是對上男人幽深烏黑的瞳眸,權馨沒來由覺得一陣心虛。
自己指使孩子們幹活兒,他,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這時,馬玉芳幾人也揹著揹簍過來了。
在看見權馨和凌司景站在一起,眼眸裡都劃過了一抹驚異,以及嫉妒的光。
馬玉芳心裡又不舒服了。
“權馨,你還真是好厲害。
這抓著凌同志不放,就連孩子們也不放過。
你拿工分兒,讓孩子們替你幹活兒,你就不覺得心痛嗎?”
更何況,他們累死累活的,這賤人居然在這裡和凌同志幽會,她憑什麼!
權馨煩躁地放下了揹簍。
她忍了這馬玉芳好多天了。
這人從上火車開始就對她滿是敵意,她挖了她們家祖墳了嗎?
自從來到靠山村,她那張嘴就沒有消停過,不是指桑罵槐,就是陰陽怪氣,她是軟柿子不成?
說她還罷了,現在居然連凌同志都給帶上了,真當她好欺負嗎?
她只是不想給凌支書添麻煩,所以對他們的冷嘲熱諷選擇了無視。
但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她再不還擊,是不是就顯得她很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