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阮渾身顫抖,脫力般跌回了原地。
那是天宇哥哥給她的過冬的全部物資啊!
要是沒了錢和物,她還怎麼和權馨耗!
還有二哥,他回來見她丟了東西,會不會怪她沒用,罵她是廢物!
這時,她看見權國紅帶著牛車過來了。
周阮攥緊手指,心裡害怕,眼圈也跟著紅了起來。
還不等權國紅走近,她兩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等周阮悠悠轉醒,人已經回到靠山村知青點了。
張燕嘲諷地看著周阮。
“周同志,你可真能幹,一個大活人看幾個包裹都看不住。”
“就是啊。
權國紅真是能忍,丟了那麼多包裹還把人給領了回來,一看都是真愛啊。”
周阮的面色一陣青一陣白。
“你們別胡說,二哥只是.......只是不忍心看我心臟病發作而不管不顧.......”
可不管周阮如何說,接下來的幾日,權國紅都對周阮沒一個好臉。
他見包裹確實丟了,也報了公安。
可一點用都沒有。
聽郵電所的同志說當時有人撒糖,權國紅就覺得是周阮參與進去搶糖了這才丟了包裹。
周阮醒來後也給權國紅解釋了,說自己沒有去搶糖,而是有人將糖灑在了她的頭上以及周圍,這才讓她被人圍攻,導致包裹丟失。
可她謊言說得太多,這次說了真話卻沒人相信她。
而公安最後也只說了一句:“此事我們會盡力而為,你們回去等訊息。”
周阮和權國紅很絕望。
小偷小摸的事情如果不能當場抓住,事後估計也會無疾而終。
他們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了。
可沒過冬的東西,他們要怎麼辦?
讓家裡再寄一份過來?
呵,談何容易?
不管是棉布還是棉花,那都是要票的。
尤其是棉衣。
棉衣不但要布票,還要棉票。
還要按人頭算。
一人每年一張棉票,一張棉票一套棉衣,想要多的,沒有。
周阮看著臉色鐵青的權國紅。
“二哥,你是不是在怪我?”
權國紅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周阮立馬就委屈的紅了眼。
二哥,真的在怪她。
可當時他明知道自己看不住那麼多包裹,不也是把自己留在那裡沒管她嗎?
東西丟了,也不是她一個人的錯。
她又不是故意的。
難道她這個大活人還不比那些東西重要?
而權馨才不管他們如何鬧彆扭呢。
出了城就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拿出了一輛二八大槓。
凌司景給了她一張腳踏車票,她可以正大光明騎著車子出入了。
至於那兩輛舊車子,她準備先留著,等找個機會給二哥一輛。
二哥有時農場村裡兩頭跑,沒個車子也不行。
權馨騎車很快的。
遇見下坡路她也不捏手剎,要的就是一個人在前面飛,魂在後面追得刺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