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宇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
“凌同志,你對權國紅和周阮同志是不是有什麼偏見。”
“沒有偏見。”
“怎麼會沒有?
權馨一定在你面前說了我們幾人的壞話。
我和周阮同志.......清清白白,不是她想的那樣。”
“你一再為他們說話,看來和他們是一類人。
要不要我把你也送過去見見周阮和權國紅?”
凌司景有些不耐煩。
小馨每天可忙了。
早上撿煤核,割豬草掙公分,下午撿煤核,晚上做飯洗衣服,有時還要去山那邊看父母。
她忙著呢,忙得都沒時間看他一眼,還哪有時間和不相干的人鉤心鬥角。
方天宇一噎。
這凌同志大小也是個領導,怎麼說話這麼衝呢?
“凌同志,周同志他們給你添麻煩了,請你高抬貴手,放了他們吧。”
凌司景將手中的筆重重拍在了桌上,嚇得方天宇一個激靈,靠在椅背上的脊背也拔直了。
“這位同志,公安同志辦案是根據手裡掌握的證據以及人證物證才會判定一個人是否拘留,是否有罪,而不是看某些人的主觀臆斷以及一言堂。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公社幹部,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去決定公安同志的決定。
小王,既然這位方同志想念自己的熟人了,那就送他去和他們團聚。”
“不,不,凌同志,你誤會了,我沒想見任何人.......”
方天宇就鬱悶了,自己是來求情的,怎麼還把自己給差點搭進去了?
而拘留所裡,周阮都快崩潰了。
每天一大早他們不但要做早操,要跑步,還要面壁思過,做一些雜活兒。
她一個嬌養長大的女孩子,家務都沒怎麼做過,現在不但要做手工,還要做衣服納鞋底,每天眼淚都快哭幹了。
沒幾天,周阮就被磋磨得像是一朵被雷雨擊敗的花兒,眼裡都沒了神采。
她天天掐指算著日子祈禱方天宇能早點來,將她救出這個火坑。
至於權國紅,出不出得去她就管不著了。
而此時的方天宇已經被送進了派出所。
等他講明情況,公安同志也沒怎麼為難他,只是將他批評教育了一通。
他們也很無語,這方天宇和周阮以及權國紅難道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親兄妹不成?
怎麼說話都這麼不過腦子?
方天宇沒能見到那兩人,但坐了牛車去了靠山村。
他都有些迫切見到權馨了。
看見他,權馨會不會激動得暈過去?
至於周阮和權國紅,就讓他們吃點苦頭吧。
反正也都很年輕,環境適應能力還是很強的。
權國紅也很是崩潰。
他天天都在算計著回城的日子。
可還沒回去呢,他卻被送進了拘留所。
在這裡下的苦比靠山村多多了,每天還吃不飽。
他覺得,來到拘留所這幾天,他把所有沒吃過的苦都吃了一遍,累死累活還沒有公分。
他現在好懷念在靠山村的日子。
那裡雖然窮,但自由啊。
他也給蘭市打去了電話。
“爸,快想想辦法把我弄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