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堤壩損毀,和他王老大有什麼關係?
不給各村放水,那可是縣上和局裡決定的,為什麼一出事他就被開除了?
一切都是凌司景那個小子沒事找事給自己招來的禍。
要是延誤上一年,不,只需三個月,他就能成為水利局的一名小領導了。
可是現在,一切都泡湯了。
凌司景自是注意到了權馨的不舒服。
“你怎麼了?要不要下車走走。”
權馨看著那兩人,嘴角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我沒事。”
但有些好戲,要開場了。
這輩子,她絕不會讓李桂英重蹈覆轍。
王家,田大嘴聽說大兒子回來了,心裡又高興又難過。
高興的是,兒子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回家了。
難過的是,最有出息的兒子也被迫回村了。
聽說局裡分給的房子也被收回了。
等幫著老大一家將東西搬回家,田大嘴拉著兒子噓寒問暖,絲毫沒有給站在一邊的大兒媳一個眼光。
“娘,我爹呢?咋不見他人影。”
他這些年享受慣了,白天在水庫上班,晚上不輪值的時候就回縣城,和縣城裡的一幫狐朋狗友喝酒打牌,喝醉了就找李桂英撒氣。
看著他娘臉上的膿瘡,王老大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人也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兩步。
“娘,你.......你這是.......”
田大嘴看著兒子的動作,當即就哭了起來。
“兒啊,你再不回來,我們一家人就要被凌富強一家給欺負死了!”
接著,田大嘴就將家裡的一切變故給說了出來。
在聽到三個弟弟居然因為一個女知青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王老大立即就火了。
“真他孃的沒天理了,以為我王家沒人了是嗎?
當我王老大是死的不成?”
“可不就是欺負的我們沒活路了嗎?
家裡人都生了怪病,你妹妹也被那個賤人扔下河毀了名聲。
要不是那李光棍被打怕了不敢再上門,怕是你妹妹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現在你爹和老四還能有點勞動力,這短時間跟著上山去開荒,一天還能掙回來二十個工分。
可老二老三成天縮在家裡不敢出門,你三弟的腿也廢了,這日子,要怎麼過啊!”
“沒用的東西,連個女知青都幹不過,白瞎我老王家的這個姓了。
想當年.......”
王老大正要大放厥詞,突然想起李桂英還站在一邊,便硬生生止住了話頭。
“好了,老大,你回來就好。
你少說兩句,凌家人和權知青現在可不好惹。
那凌司景從部隊回來,現在就在咱們金灣公社當公社書記,那可是經常與縣領導甚至市領導打交道的人。
我們惹不過,還是能躲得起的。”
王老四瞥見李桂英臉上的幸災樂禍時,一個巴掌就甩了出去。
“你個掃把星杵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生火做飯!”
李桂英什麼都沒說,而是擦去了嘴上的血跡,拖著疲憊的身子去了廚房。
這些事情她已經經歷太多,早已麻木了。
到了晚上,其餘三名技術員說明了一下情況。